“青蓮吐息術?事關金府,師父交代不能暴露,”
一點鮮血迸出,談未然神色不變的將後心劇痛置之腦後,戰況已是吃緊,漸是對他不利。一心想要施展的秘術,又關係金府,不能暴露。
“人關境在戰鬥時,就是吃虧,就是有許多手段,也難以施展。”
人關境乃是奠基之境,講求奠基,不追求戰鬥力。各大宗派從來不提倡在人關境修煉金身,放眼諸天萬界,也少有人關境便修了金身的人。談未然就是有萬般手段,礙於種種也難以揮灑,或幹脆就施展不出。
劍符!劍符!
談未然一身染血,有對手的,也有自己的。一身上下,已在圍攻下新添不少傷痕。三番四次摸索劍符,又怎都以為太過火了。
一會的工夫,連續數條傷痕再一次躍在他的身體上。
若能多幾滴精血,便能將九節雷隱劍推上去,把劍意重新修煉回來。此時,此劍法的劍意就在思緒當中,在心中,唯獨不在手中。
意到了,心到了。奈何,卻到不了手上。差的正是這一點。心意再圓滿,修性不修身,那就永遠也到不了手上。
若非重生,重回見性峰,葬心絕情之境已破,一招葬心劍法便能將這一群人給葬掉大半。
談未然思緒中並無悔意,隻尋思該如何對付。此時,忽見周大鵬一身鮮血的從台階上飛掠上來,後邊尤有十餘人追趕而上,其中一人一劍投擲而去。
周大鵬身子一歪,噗的一下就被一劍洞穿肩頭,一邊不忘了拚命掠過來:“小師弟,師父要我問你,是否記得監察規條!”
周大鵬滿臉滿身皆是鮮血,處處傷痕流血。他之所以姍姍來遲,卻是在山腳下就被攔截住了,他這一路是心焦小師弟,強行一路闖上來的,也不知是流了多少鮮血,留了多少傷。
談未然幾是呆住,本能的出招抵禦,看著四師兄如此拚命衝上來是為了幫自己,臉上未有淚痕,心中已積滿塵封的淚水:“記得,自然記得!”
前世,錯非四師兄的保護,他這半個廢人又怎能在那個豪雄輩出的亂世中活下來。一次兩次?不,談未然都快要數不過來了,四師兄幫過他多少。
若非他的拖累,也許赤血鯤鵬的成就會更大!
然而,名動天下的赤血鯤鵬,他的四師兄卻死在他之前。剩下他一個人孤零零的活下去,躲躲藏藏。他這半個廢人,反而是最後一個死的,當時想來實是最諷刺不過。
“接住。”周大鵬拋飛一物向談未然,樸實的笑了笑:“師父說,你想鬧多大就鬧多大,全由得你!”
拚命強行闖上來,傷勢很重?有什麼打緊的。站在此地的,是他的小師弟,同門本來就該站在一起啊。他會為小師弟拚命,小師弟自然也會為他拚命。這有什麼奇怪的?
噗嗤!一截劍尖從周大鵬小腹突出來,鮮血沿著寶劍噴湧。
周大鵬吃驚的低頭,看著紅色劍尖,想要回首看看那個一臉瘋狂把他刺得對穿的人是誰。
“不好!”
寧首座和封子霜等不知多少人,此時心神巨震,如遭雷擊,頓時躥起來,相顧失色。
不好!宋慎行見此幕,幾乎想也不想,轉眼就一把抓住身邊一道暴怒衝天飛去的虹光尾巴,強行把許道寧給拖回來,厲聲道:“許首座,你若出手,此事必化為震動本宗的大事,甚至內訌!”
許道寧還未來得及說話,宋慎行已再次色變,脫口道:“不好,糟了。”
此時,談未然腦海中嗡的一下便炸了,便好似一根弦崩斷了,一把接住飛來的牌子。灌入真氣激發,木牌子刷然一下迸發一層罡氣罩住他。
談未然頓如癲虎,一個健步強行衝擊,眼前隻有重傷倒下的四師兄。無邊的怒火在心中膨脹放大,如戰車般橫衝直闖的碾壓過去。
一路衝去,隻見鮮血橫飛,伴著慘叫,分外可怖。
“師兄!”談未然張口,一口幾乎燃燒起來的氣息爆發出來,站在周大鵬身前,雙眼布滿血絲,怒焰跳躍,仰天一聲悲怒狂嘯!
既然由得我,那我就出手。
我本不想動用劍符,是爾等先傷我的四師兄,那就須當怪不得我。
一道劍符在手,怒殺之音震撼不絕:“我今日將你們見勇峰削平!”
“糟了。是劍符!”寧首座和封子霜動容,驀然而起,死死看著談未然手中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