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大堂內。
葉謹言手裏捏著茶杯,不斷的把玩,嘴角帶著一絲玩味的笑容,對著主座上的蘇家家主蘇天雷開口道:“外麵關於我那個好侄子的傳聞,我不相信蘇家主不知道,不知家主可有何打算!”
這蘇家家主,蘇天雷為人自私,性格貪婪多疑,卻是生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好女兒,就在五年前,葉家的一場劇變後,他也曾擔心受到葉家瘋狂的報複,誰料獨女蘇玉凝拜入天音宗後,覺醒了水靈之體,受到一位重要人物的賞識,宗門除了送來了不少靈丹寶藥外,還讓天音宗長老,上門給葉家施壓,而這也令他在青陽城地位直線上升。
“哦!謹言兄說的是葉寒,此子龍珠被奪,雛兒已不足為懼!倒是你謹言兄,一招驅虎吞狼之計!便兩頭受益,就不怕猛虎回頭嗎!”
在得到天音宗丹藥的支持後,蘇天雷實力也是達到禦氣巔峰,距那陰陽合一的神玄境也僅是一步之遙,在這青陽城內已是實實在在的第一人,心中自然不會把那葉寒放在眼裏,但不代表他願意被人利用,甚至覺得這葉謹言有些小題大作了。
“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蘇家主實力高深,背後又有天音宗為盾,但也須知千裏之堤潰於蟻穴,野火亦可燎原!若是蘇家主想通了,十五月圓之前可於府內高掛一紅燈,忘了告訴蘇家主,那藏寶閣好像也對葉寒身後之人感興趣得很!”
葉謹言說完便默不作聲,一動不動的看著堂上之人,這蘇天雷為人狡詐多疑,明知中計但還是不會放過葉寒,此乃堂堂正正的陽謀。
“哼!莫非謹言兄覺得我是一介莽夫不成!送客!”蘇天雷猛的站起來,一拍桌子,佯作怒氣衝天之狀。
“言盡於此,告辭!”
葉謹言神色毫無異常,轉身便走,沒有似毫的拖泥帶水,似乎沒有因為葉天雷的傲慢而有所氣惱,當他走出蘇府之時,拿出手中的令牌看了一眼暗道:“終於還是要用到你了!這天下如棋局,而你蘇天雷便是我的第一個棋子!”
那麵令牌看不清什麼材質,隻隱約有二個“夜.冥”字。
……
繁星點點,點綴在夜幕上,一輪彎月明淨清涼,月光穿過茂密的樹葉遮掩,點射在幽靜的森林中。
葉寒安頓好母親後,又將那瓶中的九靈元液,喂了一滴給自已的父親,隨後果斷回房穿上一身錦服,在一眾下人仆從,不解的目光下,大遙大擺的消失在夜色中。
“三少爺,這麼晚了是要去那兒?”
“就是,就是!”
有些下人看著葉寒這麼晚,又是背劍拿弓,又特意將一個獸皮袋係在腰間,不禁議論紛紛。
葉寒有些疑惑,自已是去黑風澗曆練,又不是去相親,為什麼還非要大張旗鼓的從葉家正門走出,轉頭對著烏鴉問道:“為什麼非要夜晚出來,還要眾所皆知!”
望著心有不解的葉寒,烏鴉緩緩落在他的肩膀上,反問道:“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你殺了那個張管事後,葉家長老和你二伯真的不知情?還是說他們連那些護衛都不如,平靜之下暗藏著洶湧的激流啊!用點腦子!”話音未落便又習慣性的,用那尖銳的鳥喙點了點他的腦門。
“嗯,這一點我也早就想到了,但心頭卻無解!那麼今晚是要引蛇出洞嗎?”
葉寒點頭小聲答了一句,身形如那燕子穿林一般在林中飛掠,遲疑片刻後,便停在一顆大樹上,忍不住輕聲問道:“烏鴉你說在這一塊,對方想要找到我們,是不是不太容易?”
“找不找得到,那就要看是有心還是無意,唯一不能確定的是,今晚引出來的是蛇還是噬人的虎。”烏鴉賤嗖嗖的笑了笑,“安靜的等著吧!記住我交待你的!”
“烏鴉,忽然覺得你有點聰明了,讓我感沉壓力很大啊!那混元劍中有一道獨孤前輩留下的劍氣,你之前為什麼不告訴我!”
葉寒眉頭皺了皺,想了一下又問道:“烏鴉,你說這混元重劍有百倍重力場可以激活?”
“你的問題真多!”烏鴉一愣,卻是懶得再去多言。
“你也知道我實力低微,所以想借助重力場磨礪自己的極限。若是時時在重力場之下,雖說要承受巨大的壓力,但這能無限增強我的力量和速度,你既然已傳我無敵金身法,我便要走出一條無敵路,我的仇人都是萬人敵,如果和他們一樣,又拿什麼去報仇血恨,更別談他們身後的勢力了。”
葉寒神色凝重,從他出生便不同凡響,骨子中生來便有一股不甘平淡的熱血,既然有這樣的功能,那便要最大化利用,用極限壓力換取快速的成長。
“磨練自己……無敵路!”
烏鴉眼睛一亮,難得一次認真的點頭道:“有誌氣!不過,你確定要嚐試?萬一你與人對敵之時,全身力竭時,你又當如何!還有這劍對你的元力、身法和敏捷可都是有壓製作用,確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