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周升啊，有什麼事嗎？”
“見到秦若程了，他要認罪，他說他的這份牢獄之災是秦三爺給他下的套，他還說秦老太太還沒死。”
周升的語氣很客氣。
電話那頭聲音淡淡，絲毫聽不出任何情緒波動，“知道了。”
臨掛電話前, 周升鼓起勇氣問：“秦若程的事，您能幫他嗎？”
“讓他在裏頭冷靜冷靜，什麼時候知道錯了，再談出來。”
今天的風很大，周升看著被吹彎的樹木，唇部微微蠕動, 開口求對方，“我弟弟被沈仁德抓了，您能幫我找他嗎？”
“周升啊, 我說過，你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找我，不用那麼客氣，你弟弟的下落我會幫你打聽，有消息告訴你。”
周升哪裏敢把電話那頭的話全部當真。
他語氣依舊恭敬，“謝謝您。”
*
葬禮結束後，秦凱風跟傅之南正想離開，被秦涉疆叫住。
“既然回來了，一家人坐下來吃了飯再走。”
傅之南突然覺得，這位秦爺的背突然僂了，比上次見麵時要蒼老很多。
這餐飯大家吃得貌合神離。
秦彥冬象征性吃了一口就離開了，他跟蘇婉寧全程目光沒有觸及。
蘇婉寧跟秦涉疆也不像夫妻，客氣得跟陌生人似的。
傅之南不明白，既然彼此都不愛，為什麼不離婚，家族的顏麵真的就那麼重要嗎？
“南南啊，第一次來我們家, 讓你見笑了。”秦涉疆沒話找話聊。
秦凱風的電話響了，他看了一眼秦涉疆。
秦涉疆不滿道：“你要接電話就去接，難不成我還能把南南吃了不成？”
“今天素菜挺好吃，不會說話就不要說了。”他說話挺能噎人。
秦涉疆：……
秦嗣看向秦凱風，笑道：“我幫你看著。”
傅之南笑笑不說話，眼神跟秦嗣撞到一處時，他朝她頷首。
“南南的歌都很好聽，我最喜歡你那首《祈願》，聽完這首歌，我也是你的小男孩，聽說你過幾天要開演唱會，可不可以給我兩張內部票？我到時候去現場追星。”
“啊？”秦嗣追星？這著實讓她很意外。
秦嗣旁邊的侍從說道：“大少爺在國外的時候，每天必備聽《祈願》，還重複聽呢，他還說這歌很治愈，沒想到是三夫人唱的，真是有緣呢。”
“咕嚕亂說。”秦嗣那張病態的臉上浮起一層緋色。
他這是在害羞？
“南南，我也要。”蘇婉寧放下碗, 恢複以往的一些跳脫。
提起這件事, 飯桌上壓抑氣氛淡化幾分。
“當然可以, 回頭我親自拿給你們。”
秦嗣側頭看咕嚕。
咕嚕從身後拿出一個禮物盒子雙手遞給傅之南, “大少爺聽說你們成婚，特地給您製作的禮物。”
“謝謝。”
她正想把禮物放一邊，秦嗣滿眼期待地看著她。
“打開看看？”
傅之南打開盒子，見到禮物時，眼神不自覺放大，驚喜的光在眼裏閃爍。
禮物是她跟秦凱風的雕像，是在參加選秀節目時，她請秦凱風喝水時的場景，秦凱風繾綣地看著她。
雕像雕刻得栩栩如生，眼神充滿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