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嗣可能是覺得有眼睛在看他，他轉頭朝傅之南的方向看過來。
四目相對後，傅之南朝他微微頷首。
秦凱風順著傅之南的視線看過去，小聲給她介紹：“他是秦嗣，秦家的大少爺。”
“他的腿怎麼回事？”
“不知道，打我記事起，他的腿就這樣了。”
秦嗣在跟他打招呼，他微微頷首算是回禮。
三人不再說話。
靜靜等待大師行超度禮。
周圍除了大師們的木魚聲，就隻剩下時不時傳來的低泣聲，還有風刮動黑紗的簌簌聲。
“程家二公子前來吊唁。”
所有人的目光都往門口看去，程帆穿著製服前來。
沈嬌嬌看到程帆出現後，腳崴了下，差點站不穩。
秦若程扶著她，臉上神情也好不到哪裏。
程帆上香後，走到秦涉疆旁邊小聲道：“秦叔，節哀順變，可能要打擾一下了。”
秦涉疆端詳他，片刻後才說話，“出去再說。”
“是。”
秦彥冬起身，哭過後的眼睛一片通紅，哽咽問：“帆哥，我奶奶的火宅事故是有人故意為之，是嗎？”
“案子還在調查中，誰都有嫌疑。”
“是誰？到底是誰害我奶奶？”
秦涉疆擺著家主的威嚴嗬斥秦彥冬：“不要胡鬧！”
秦彥冬牙邦抖動，眼裏雖有不甘，但也不敢再造次。
“請二位跟我走一趟。”程帆走到沈嬌嬌跟秦若程身邊，輕聲說道。
“我們那時候並不在場，對於這場事故並不知情。”
“二位，我這是在傳喚你們，你們是否有冤情，等待下一步調查，但你們現在說的每一句話，都將成為你們的呈堂證詞。”
秦若程笑了笑，“程帆，如果你抓錯人了，請登報給我道歉！”
程帆頷首，“當然可以。”
秦若程跟沈嬌嬌被分別帶上不同車輛。
秦嗣眼睛放在沈嬌嬌身上，他旁邊的侍從給他介紹。
“那女人是二少新娶的夫人，您你不出來走動所以不知曉。”
秦嗣不說話，重新收回眼神。
警車上。
小丁跟程帆一輛車，他望了望行駛的車隊，整個人鬆癱到椅子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終於鬆了一口氣。”
程帆拍他腦袋，“事情沒到最後都不能鬆懈，知不知道啊臭小子。”
小丁抱著手臂，朝程帆吐舌頭，“程局，你人都在這裏了，謝陽也落馬了，有他的證詞跟張珂作證，沈嬌嬌這一回難逃法律製裁。”
“至於秦若程，昨天前來舉報秦若程的人剛剛到警局自首了，她說她是秦若程的幫凶，還有錄音，她不僅有跟秦若程談話的錄音，還有沈嬌嬌與她的錄音。”
小丁提到沈嬌嬌，朝車後座看一眼正主後，手臂的雞皮疙瘩冒了出來，他反複搓磨幾次後才說話。
“那女人也太恐怖了，她居然還搞綁架案，受害者林安安親自舉報的她，不僅如此，她還敢蓄意謀殺秦老太太呢。”
司機側著耳朵聽，也加入到他們的討論中，“那女的看起來柔弱弱的，真那麼狠啊？”
“嗬，老王，我跟你說，我當初也是跟你一樣的想法，可你瞧瞧咱們程局的遭遇，不就是那女人的手筆？”
他們的車輛行駛到拐角處時，坡上有一輛嬰兒車急急朝他們的車輛衝過來。
“寶寶，寶寶!”坡上傳來尖利的哭喊聲。
“嘿，小……”小丁的話還未來得及說完。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