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因為華山派與武當派貧富差距太大，而且聽說華山欠了武當不少銀兩。導致許多武當弟子都不願意和我們來往，說我們是窮鬼，什麼華氏丐幫。若是普通打趣倒也能忍了，可他們這幫賤兮兮的道士，大多都是滿懷刻薄之意吐露出的那些難聽話語，聽著著實刺耳，眉頭皺緊。
但——小蕭姑娘雖然也時常這麼說，可她卻是唯一一個不會真心介意和我一起尋開心的武當小輩弟子，出淤泥而不染，耿直善良的讓我喜歡。
那日，我們又窩到後山涼亭玩來了。這兒通常是我們打發時間聊八卦的好地方。
她攤開包裹，裏麵是兩塊糯米雞。我打開葫蘆，給我們倆的小竹筒杯裏滿上剛從山泉裏拿出來的清涼葡萄汁。
“啊，”小蕭姑娘豎起拇指，讚道：“你們華山釀的葡萄汁也太好喝啦。”
“唔，”我打開糯米雞外的荷葉，咬上一口，也讚道：“你們武當用銀子買的糯米雞也太好吃啦。”
開開心心享受了一番美味後，我倆又拿皮筋玩了會翻花。翻著翻著，小蕭姑娘突然問我：
“煉依依，你那日為什麼會說我家君遙師姐和你的……你的……”
我說：“霍彤，霍師姐。”
她說：“對，你的霍彤師姐。你為什麼覺得她們兩個會有一腿呢？”
一說這個，我可就精神了，連忙道：
“細節很多呀！她倆每逢見麵就莫名其妙很激動。我那豪放大氣的霍師姐，一見著你家顏君遙，就好像公牛見了紅，那斤斤計較不饒人，一年都聽不見她一下子說那麼多氣話。你們顏師姐不也是。平時可端莊自持了吧？小蕭姑娘還記得上一回明月山莊辦酒宴嗎，她倆在桌子上吵架，我們霍師姐剛置辦的一身好衣裳可全被顏君遙扯爛了。”
小蕭姑娘思索了一會，點頭說：“記得，因為你們霍彤不小心喝了君遙師姐杯子。師姐有潔癖的。後來聽說賠予了你們不少銀子。”
“銀子不重要。”我擺擺手，心中一陣暗喜，這可是話本中常提到的經典橋段，間接接吻呀。但又沒好意思在小蕭姑娘麵前表現得那麼下流。於是壓下情緒，又繼續說：
“還有那回，天下論劍那回，記得嗎？她倆恰好被分到同一隊，對陣少林寺和唐門。”
小蕭姑娘道：“記得，她們配合的一塌糊塗，直接送了對方三連勝。然後君遙師姐在場下跟霍彤打起來了。”
我偷笑：“都是什麼事呀！霍師姐怪顏君遙穿的太風騷惹人心煩，可分明人家全身一絲不漏裹著規矩道袍。顏君遙又怪霍師姐頭發亂飛幹擾視線，可我家霍師姐但凡上陣必定紮高馬尾，這叫什麼事，這不就是相愛相殺，床頭吵架嘛。”
小蕭姑娘瞪大眼睛，一副看白癡的眼神看向我。
我又好奇起來，好好的，小蕭姑娘怎麼會突然問起這個？她分明覺得兩個師姐不配的。正想開口問，竹林那頭突然有人喊起我倆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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