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傳奇留香(2 / 3)

待了約有半月,方才南歸。

因為此次演講的緣故,造成了不小的影響,許多學府,亦發來邀請,希望張斯也能去一趟。而他心中意思,已在燕大道明,並不想做重複言語,便一一拒絕了。但於演講一事,似還有些興致,不過對象卻非大學師生。

在家又待了一段時日,做了許多事情。

“天道”律師事務所,名聲漸大,人員充足,辦事亦有規矩,頗合他的心意。尤其張華,是個熱血的年輕人,平日極為努力,不懼辛勞,以替人服務,打抱不平為樂。因為此事,張斯未少受陳娜抱怨,說他將自己丈夫領上了“不歸路”。

至於張華本人,則又是另外一種態度,每日倍覺充實,事情雖多,卻精神抖擻,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對於張斯,也越發的崇敬,感謝他給予自己這樣的機會。還將《我是神經病》抄錄,掛在事務所中,激勵諸位同道。

張斯詢問了近況,見事務所發展順利,也就未再注意。

南邊則有消息傳來,葉老所留產業,大抵實現正規化經營。隻仍有許多幫中人士,不適應眼下工作,至於保安之類的粗淺活,又已人滿。

張斯與姐姐商量,又成立了新的運輸公司,招募大量的司機,運貨員之類的。好在資金充足,辦起來並不很困難。餘下的幫派份子,才得以補充進去。

為了提高效率,張倩依特地南下,主持此事。

因為楊雨薇對公司事務漸漸熟悉,手上的成績,又極令人羨慕,在工作人員中的威信已樹立,所以便將以《桃源報》為核心的諸多產業,交與她處理。張倩依知他是弟弟“好朋友”,十分放心,楊雨薇也不推辭,從容地接了下來。

可以說,她已成為北方產業的負責人,至關重要。

關於她和張斯的關係,上回略有衝突,因張斯入獄,而將此事擱下,盡心營救。後經張斯軟語相慰,漸趨緩和,和好如初。近來她忙碌許多,但一個星期,至少會留出一天與張斯相聚,也就是說,這一天,張斯會在外麵過夜。

至於南下的張倩依,辦理運輸公司,初設的路線,沿著“秋楓書院”鋪展。如今學校漸多,但偏離主幹線,每次運送物品,均十分困難。單以運輸的費用而論,時常超過被運送的物件,十分不值。

但既然需要,又不得不做,當真糾結。

此次路線鋪設成功,將所有“秋楓書院”貫穿起來,形成一線,則可大大降低成本。有了自己的車隊,不單可養活許多人,為學校運送物件,也十分方便。而不必再去尋找,臨時組建,可算一舉多得之事。

當然,這都是內部情況,外界並未注意,也無興趣。所以均是靜悄悄的,在默默地進行。倒是另一件事,掀起了不小的轟動。亦與“秋楓書院”有關,張斯考慮,成立一基金會,集眾人之力,將它永久開辦下去。

平日裏,政府給了許多幫助,但涉及金錢,就有些難辦了。

而以眼下的情況而論,幾大公司的盈利,足夠現時所需。張斯一家花費又小,將一本書的版稅,抽出一個零頭,亦可保證長時間衣食無憂。但他曾想過,教育是國民大計,可不一日偏廢。而公司卻是起起伏伏,可能某天就忽然倒閉了。

若是生意場上的變動,影響“秋楓書院”的發展,就十分糟糕了。

而他本人又是個不可控的因素,能否長久安然地走下去,尚無法預料。再者,以一人之力,畢竟單薄,無法支撐這樣的大工程。

所以他站出來號召,要成立一個“秋楓基金”。將種種顧慮,說來與民眾聽,短時間內便獲得了大量支持。因為主持者是張斯,此人又向來視金錢如糞土,隻要手頭寬裕,便大筆揮灑,自然不必擔心他會黑了大家的錢。

別看張斯出手大方,已到了無所顧忌的地步,但他卻被諸多財經雜誌,評為“華夏第一擅於投資者”,可謂非常高了。因為他做的是公益事業,這裏當然有誇獎的意思,而他的眼光確實不錯,盡管並不具體參與,但興辦的產業,向來紅火。

“他從未受過金錢的困擾,一者是因為看的極輕,並不在乎;再者,出道以來,也從未有過短缺。盡管一直在捐,但剩餘的部分,仍十分寬裕。

即便被放逐的那些年,海外的公司,也有資金支持他的事業。若是出現差錯,一時難於籌措,那些影視公司,尤其好萊塢的八大巨頭,便會持著巨款,興奮地出現在他麵前。多年的經驗,讓這些人習慣了一件事,那就是張斯的電影,永遠不會賠錢。

哪怕是那部《辛德拉名單》,由於格調陰暗,內容太過悲慘,被大家錯誤估計,以為一定賠錢。不過,它的藝術價值與社會意義,卻使各大公司前仆後繼,都想拿下歸屬權。結果出人意料,它在全球狂收五億美元,狠狠賺了一筆。

接著,在奧斯卡上拿下了最佳導演與最佳影片,兩個最重要的獎項,其它獎項或是提名,亦是一大堆,可謂名至實歸。世界各地的猶太人,因此也將他當作自己人,常自豪地說‘我們猶太人的兄弟張斯……’

而他得到的待遇,是權勢或錢財不能換來的。

以一個沒有國籍的身份,行遍天下,常是各地總統或總理的座上客;蘇格蘭的大地上,豎立著他偉岸的雕像,供人膜拜;他的照片,被許多猶太人珍藏,在他們的商店中買東西,自然也是免費的;第三世界領導自由獨立運動的領袖們,在動員的時候,口中總會提到他的姓名……他的投資,永遠是最令人感動與尊敬的,回報也總是成百上千倍……”

————引自《張斯傳》

張斯“秋楓基金”的想法提出後,得到全國民眾的響應。

接下來就是招徠人手,具體操作的問題了。走到這一步,已脫離了他的能力範圍,所以便交由專業人士處理。他隻掛了最高名譽,並不負責具體事務。當然,基金會的負責人是他指定的,還在其中安排了許多靠譜的人,以監察資金流動。

第一期捐款,大家熱情正高,不過月餘,所積累數額,已夠所有義學全年之用。據負責人分析,今後的款額會有所下滑,但比較平穩,應付學校花費,應該沒什麼問題。張斯這才放心,不過即算不夠,也沒什麼好著急的,他畢竟還有幾個產業在身後支撐。

對於這些款額的用途,他做了宏觀的規劃,具體仍不負責。

在短時間內也成立了理事會,會員大都是教育界,或是金融界著名人士。兩者進行磋商,以學校前途為重,製定相關計劃,然後交與另外一群人執行。

這又是個大工程,與“天道”事務所不同,解決的並非個人官司事件,而是在鋪墊華夏的未來。當然,“天道”名氣日升,意義不僅在於處理具體案件了。它至少給這個社會,傳達了許多關於正義與公平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