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滿城輝煌,景山位於故宮中軸線上北麵,這座承載幾個王朝興衰地山峰之巔,涼亭中站著兩位身材魁梧的男人,其中一人斜靠在柱子上,雙手夾著一根煙的他眯起眼睛,俯瞰故宮全貌,身後地中年男子則蹲在欄杆上愜意抽煙。
對這座故宮感慨最深的,恐怕也隻有這位葉河圖了。
他身後的自然是法師楊國強,世上千裏馬多,而伯樂少,所以他對葉河圖始終抱著感恩的心。
“封崖和南山這些年始終念叨著葉大哥,老是問我知不知道您的下落,每次說謊都覺得虧欠他們。”楊國強吐了口煙圈,他其實一直都不明白葉河圖為什麼當初會看重他,他自認沒有封崖那樣精於謀算,也不像南山那樣風範瀟灑,如果說封崖是名馳騁沙場的大將,那麼南山就是位飽讀詩書的巨儒,而他,楊國強自認為就是一個還算踩到狗屎的竊位者。
“說過多少次了,不要用‘您’這個字眼。”葉河圖無奈道。
“這個習慣這輩子都該不過來嘍。”楊國強咧開嘴憨憨笑道,撓了撓頭,轉頭,露出激動神情,“他們來了。”
葉河圖沒有轉身,隻是凝神遠眺那座巍峨壯觀的故宮。
兩個氣宇軒昂地中年男子站在葉河圖身後,如果說楊國強沒有半點上位者的氣勢和風範,那麼這兩個剛到山巔地男人則是擁有絕對令人不敢小覷的資本。他們的相貌和氣質都無可挑剔,一人淡灰色定製西裝,陽剛的棱角,堅毅地神情。都給人一種永不放棄的感覺;而另一人則一套白色西裝,英俊而張揚,笑容淡定,那是無數次商場搏殺中才鍛煉出來的胸有成竹。
何封崖,東方集團的創建者,也就是何解語的父親,跟葉無道有過數麵之緣,雙方都心存好感。這樣一來令李淩峰稱作老師的男人,站在財富金字塔頂端的男人,此刻臉色激動地望著他眼前的這個背影。
司徒南山。也就是葉無道校友司徒軒的父親,一個同樣談笑間就能讓人家破人亡的商界梟雄,仍然掩飾不住見到葉河圖地那抹欣喜和雀躍。
“知道這景山的緣由嗎?”葉河圖麵對這三顆二十年前就埋下的棋子。隻是問了個不輕不重地問題,一點都沒有老友重逢的那種客套寒暄。
“明永樂朱棣根據‘東方蒼龍、南方朱雀、西方白虎、北方玄武,天之四靈,四方天機神獸以正四方’的說法,得出紫禁城之北也就是玄武方位應該有山。所以將挖掘紫禁城筒子河、太液以及南海的泥土堆積在此,俗稱萬歲山。”腹有詩書的司徒南山侃侃而談,腦子裏卻是思索這位神秘大哥這番話地深沉含義。
說來好笑。司徒南山和何封崖到今天都不知道葉河圖的名字。
男人之間的友誼,確實不是女人可以明白地。
“一個男人要爬到頂峰,需要什麼?”葉河圖問道。
“需要踩下幾個與之匹敵的強勁對手。”何封崖微笑道。
楊國強拋給這兩個兄弟兩根煙,跟他們他可不客氣,就算是兜裏隻有兩塊錢的煙他照樣照丟不誤,畢竟這個世界上隻有一個能讓他跪下的葉河圖。
“國強,你說我是不是拔苗助長了?”葉河圖反省道,葉無道今天的四麵樹敵八麵險境並不是他想看到的,或者說不是現在的葉無道所應該麵對的。在葉河圖的布局中,這種局麵起碼還需要等五年。
“有點,但沒有大問題。”楊國強點點頭道。
葉河圖轉身望著何封崖和司徒南山,拍拍他們地肩膀,笑道:“我知道你們有很多問題想問,但不急,闖王殺入京城的時候朱由檢絞死在這裏的一株老槐樹上,我們也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