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進屋之後先找了一圈,然後在地下室裏發現了有個蝙蝠怪,也就是人們說的吸血鬼,皮爺蹲在沉睡中的吸血鬼旁邊沉思了很久,本來打算是吃掉的,但覺得可能亂吃東西會拉肚子,於是她就忍著饑餓抓了幾隻耗子塞塞牙縫。
午夜降臨,這隻可憐的吸血鬼起床,它看到旁邊趴著一隻狗,心裏還高興呢,畢竟不用走出巢穴就能抓到食物,這簡直就是恩賜來的。
但就在他準備接近的時候,皮爺緩緩的抬起了頭,黑暗中她的眼睛散發著幽藍色的光,隨著呼吸的節奏,口鼻中還會有狐火逸散出來,長長的犬齒上閃爍著危險的微光。
“噢……抱歉,我的朋友。”吸血鬼說了一句,然後慢慢的躺回到了棺材裏:“祝您晚安。”
說完它重新關上了棺材的蓋子,而沒多久,它的蓋子被皮爺給掀了,然後皮爺蹲在它的麵前歪著頭上下打量著它,高貴的吸血鬼當場都給嚇失眠了,雖然他們這個種族在人類麵前作威作福的,還備受追捧。但同為妖的情況下,它們真的是比較底層的,麵前的這個一看就是很高級的那種,如果對方很想,它能被人當成小零食哢哢給嚼了。
皮爺也不廢話,隻是指了指吸血鬼枕頭邊上的那個錢包。
“這個?”雖然語言不通,但吸血鬼還是知道了皮爺的意思,拿起了錢包顫顫巍巍遞給了皮爺。
皮爺砰的一聲變成人,拿起錢包翻了一圈,就找到了百來歐,她撇了撇嘴:“窮逼。”
第二天一大早,皮爺就離開了這個破地方,她來到街頭買了幾條炸魚和漢堡,吃了一頓非常好的早餐,至於口味她早已經不在乎了,畢竟昨天晚上都餓到吃老鼠了,能吃上漢堡還有啥好挑的呢。
皮爺雖然不懂英語,但她卻一路跟著摸索著進入到了倫敦,接著她就開始找那些老頭老太太駐紮的地方,可找了好大一圈卻沒有結果,最後皮爺實在沒辦法,就在路上抓黃皮膚黑頭發的人,如果對方說日語、韓語和英語就揍一頓,在揍了四個人之後,她總算是抓到一個說中文的了。
“倫敦?這是愛丁堡啊,你走反了。”
第二次走錯路的皮爺強忍著悲傷,然後問人家小哥哥借了電話,打了個國際長途。
“我迷路兩次了……”
接通之後,皮爺當場就哭了出來,顯得特別慘。
小張哥知道情況之後,讓她站在那別動,然後自己則轉身走入了靈虛幻境,然後轉瞬就從皮爺身後的小巷子裏走了出來,皮爺看到他就跟看到親爹一樣,飛撲上來就是哇哇哭。
而小張哥出現的瞬間,整個西方神域全域亮起了紅燈,不出三分鍾,街上的行人突然都停止了行動,接著超過二十個主神就全體出現在了小張哥的周圍。
因為按照規則,守護者突然出現隻有兩個原因,一個是實施懲戒,一個是突擊檢查,而不管是哪一個,都意味著有人要倒黴了,他們自然要出現全程陪同。
“她亂跑迷路了。”小張哥對周圍的各方大佬解釋道:“我來帶她回去。”
得知守護者隻是出門找狗,這讓各方大佬不由得舒展了一口氣,他們表麵上很客氣的邀請小張哥留下玩幾天,但心裏頭卻不停的祈禱他趕緊滾蛋。
“不了,我還有自己的事。”小張哥拒絕了他們的邀請:“你們忙你們的吧。”
說完他拽著皮爺消失在了原地。而他消失的瞬間,周圍的人和車都再次恢複了運動,隻是整個城市的人都莫名其妙的失去了五分鍾,明明什麼都沒幹但卻就一恍惚就過去了五分鍾。
回到小飯館的皮爺哭的很傷心,連續兩次迷路讓她對自己的身份產生了質疑,她自尊心本來就脆弱,但現在她發現自己連當個狗狗都當不好,那種挫敗感使她一蹶不振。
小張哥沒說啥,隻是對她的迷惑行為感到好笑,反倒是皮爺的妹妹珊瑚,她對姐姐的遭遇不但不展現出同情,反倒是一直在刺撓著姐姐的痛處。
“伱這樣是很危險的,如果你被他們那邊厲害的人抓住,你是要被拉到農場裏去看大門的。”珊瑚這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