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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以一種黑色幽默的描述方式,描述了迪內在往前爬回的途中遇到的一些事情,
但葉林漢這個看書的讀者卻完全笑不出來。
看書比較多的他知道一件事兒,往往腹部中槍的人死起來都很痛苦,
往往需要十幾個小時,甚至幾天的時間才會痛苦死去,
而死亡的原因往往不是因為失血過多,而是腹腔感染。
書中,
作者用迪內的視角很仔細地描述了迪內往回爬的過程,
也從這樣一個將死者的視角,展現了這場戰爭的麵貌。
明明隻是用一種很輕鬆的筆觸去描述,但讀者來說卻實在是沉重而難受。
迪內遇到的第三位客人是一具屍體,
迪內認出來是他新上任沒多久的長官,長官身上的帽子和都被扒走了,
身上中了很多槍,似乎是有人泄憤,再朝著屍體繼續開槍,直到屍體都爛了。
迪內在他長官身上摸了摸,摸出了一點食物,
對他長官的屍體說:“長官,您應該用不上這些東西了,那我就拿走了。”
迪內就以這種緩慢的速度往前爬,
一直到了晚上,
大概是到了晚上吧,迪內似乎受到傷勢的影響,看得也不太清了,隻感覺眼前一直都有些發黑。
而就如同葉林漢預料的那樣,
傷口感染找上了迪內開始發燒,
隻感覺渾身都越來越疼痛,口幹舌燥,更沒力氣,
從一個小小的坡上爬到一半,又滾了下去,好半天都沒再動彈,
過了好一會兒,才又艱難地掙紮著,往著坡上繼續爬。
繼續往前,迪內都逐漸更看不清東西了,眼前除了黑的夜色,就是些模糊的影子。
劇情就這樣,一直往下,
直到迎來了這個篇章的結局。
……
“迪內聽到耳邊有些聲音響起,大概是些腳步聲吧。”
“這讓迪內鬆了口氣,臉上露出些笑容來,他還是爬到地方。”
“他艱難地抬起手,手裏攥著能證明他身上的衣服,他正要喊,迎接他的卻是近處的槍聲,”
“槍聲很近很近,就像是在迪內的身後,而密集的子彈也的確是打在了迪內後背上。”
“迪內要發出的聲音沒能發出來,直到最後一刻還張著嘴,似乎要喊出什麼。”
“……這名地方武裝的士兵憤怒著拿著槍,朝著地上這還沒死的政府軍士兵傾瀉著子彈。”
“‘該死的政府軍’‘該死的’‘去死吧’地方武裝的士兵大概是這樣憤怒咆哮著,直到將地上這個政府軍士兵打得再沒生息,才停下,再轉過身,找著其他還沒死的政府軍宣泄著憤怒。”
“至於這該死的政府軍士兵先前想說什麼,誰在乎呢。”
看著在路途中逐漸因為感染而失明的迪內,
最後的結局是被地方武裝的士兵打死,
葉林漢有些沉默。
文中到最後也沒說,是在迪內意識渾噩模糊之後,失明之後走錯了方向,
還是政府軍的防線已經被地方武裝攻破。
但似乎也不重要,
對於迪內來說,遇到政府武裝或地方武裝,結果可能並沒有那麼大的區別。
而文中,卡韋迪內怕死可能還有個原因。
在爬回來途中的回憶中,
作者描述了一段卡韋迪內逃難時的記憶,
他的母親被他父親賣給了一座城市中一個家庭,賣了300美金,要買回來需要600美金。
他父親在逃難途中餓死了,所以最後隻有卡韋迪內一個人到了這個戰亂小國首都。
沉默了陣過後,
葉林漢長吐了口氣,
開始想另一件事兒。
暴怒篇章的故事中,這個戰亂小國的背景描述,
其實很像‘暴食’篇章中那戰亂小國。
雖然通篇作者都沒提,
但還是讓讀者有種感覺兩個篇章之間有種微妙的聯係。
感覺兩個篇章的主角好像也有了些聯係。
這種巧合是讀者喜歡的。
至於作者自己有沒有這麼想,都不太重要了。
反正葉林漢看完,也覺得暴怒篇章和暴食篇章的故事都發生在那歐羅巴洲西部同一個戰亂小國。
這麼想著,葉林漢再抬起了頭,
連著看完了暴食,色欲,暴怒三個篇章過後,
葉林漢決定先緩緩,不然心口都覺得堵得慌,
《七種罪》是本好書,但也有著嚴肅基本都有的壓抑。
看得時候都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這會兒看完,葉林漢感覺自己有很多話想說,
可是到嘴邊了,又說不出來,
最後也隻是再長吐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