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勝者,玄靈帝國雨琴小妹!”
姚娜眸光連閃,眼底的喜悅根本壓抑不住,就連稱呼都不自覺的親昵了起來。
沒辦法,該說不愧是沐霸主的弟子嗎?戰鬥手法一樣的幹脆利落,無比帥氣!
……
獨立包間內,還好沐辰沒有聽到聖墓山一方對他這位放養師尊的認可,否則必定會紅著老臉找個借口溜之大吉。
然而他是沒有臉紅,原本一臉冷漠等待結果宣布的葉雨琴,卻是被姚娜的亢奮和親昵的稱謂弄了個大紅臉。
與姐姐葉雙雙在九龍峰同住的時候,從她那聽聞了許多有關師尊的傳奇事跡,知曉師尊在聖墓山究竟擁有何其強大的名望,又與九世族比見證師尊力壓隱族絕絕才,冠絕大陸新生代之巔。
但是耳聞目睹這些之後,她非但沒有產生一絲絲的優越,相反,一股濃濃的慚愧和羞恥從心底鑽起。
她隻是一介宗者,一隻在極武大陸上匍匐的螻蟻,別說是九世族比上光芒萬丈的世家絕才,就是聖墓山前來觀戰的觀摩學員,都與她相隔萬重山域。
這樣的她卻坐擁師尊弟子的稱號,她覺得那是對師尊莫大的侮辱。
於是她下定決心,決心成長,不間斷不遺餘力的成長,直到足以匹配師尊弟子這個頭銜的程度,否則絕不對外提及師尊任意一個名諱,哪怕自己麵臨死亡,如此一來,就至少不會有人知道師尊有她這樣一名堪稱廢物的傳人。
所以自從離開九龍峰,她便向慕老提出曆練請求,要求磨練心性,磨練意誌,磨練生死搏殺的經驗,她不想在學員和魔獸間平凡的戰鬥,她想與人鬥,與生死存亡鬥。
出乎意料的是,慕老並未對她的提議感到驚訝,他隻是鄭重嚴肅的是問了自己一個問題。
“如果每日都生活在血腥殺戮之中,每分每秒都與死神擦身而過,你還有勇氣和決心承載這份曆練嗎?”
她沉吟了一秒,堅定了點了頭。
自那刻起,慕老便沒再與她說過一句話,而是調轉船頭向著一片未知的區域飛去。
那是一座荒涼的城市,邊緣區域盡是黃沙泥牆,四野遍地皆是屍骨嶙峋,除了灌頂般的惡臭,便隻有肮髒的鼠蠅和食腐類魔獸四下活動,它們坐落在屍骨之上,分割在城市的城牆之外,隻留出一條通往破敗城門的褐紅大道。
偶然會有一批人從城門處走入走出。
走入的是拖拽著數十婦女孩童進入其中的彪形大漢。
走出的是一身幹涸血漬的膘肥屠夫。
那屠夫揮著粗壯的臂膀,從儲物戒中拋出無數的屍骨,有魔獸的,有人類的,還有……孩童的。
忽而,兩批人遭遇,相互間不知道說了什麼,一番交接之後,彪形大漢掂量著靈晶袋,咧嘴笑著向城內走去。
屠夫則叉腰笑送,待到幾人進城,他驟然轉身拔出屠刀,幹脆利落的斬掉婦女孩童的腦袋,砍下他們的四肢,放掉他們的血液,除去他們的內髒,就地分割成一塊塊的肉塊,分批次的裝入儲物戒中。
那熟練的動作,堪稱千錘百煉。
做完這些,屠夫扛著帶血的屠刀搖晃著肚腩走入城內。
待他完全離開之後,坐落在屍骨上的食腐魔獸如同得到號召一般,成百上千,成千上萬的向著那些內髒頭顱奔襲而去。速度快的能夠吞噬幾口熱騰騰的內髒,便美滋滋仰天狂嘯;速度慢的,隻能抱著頭顱啃噬幾塊頭皮,卻也麵露狂熱;而那些根本圍不過來的,便隻能吞咽幾口沾染血液的泥土果腹。
再看懸舟上的她,則早已麵色如紙,吐空了胃部的酸液。
“這副景象隻不過是這座城市的冰山一角,連初級入門都不算的日常活動,在那裏,每時每刻都有殺戮進行,嗜血啖肉,廝殺搶奪,你或許連一頓正常的飯都吃不上,連一個入定休整的間隙都不會有,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就當帶你體驗一下人間至暗,然後回歸玄靈帝國,照常修煉;否則,你便踏入這座城市,在其中度過為期兩個月的生活,這期間,前半個月,老夫會在暗中給予你最底線的庇護,你必須在半個月內適應這座城市,半個月後,老夫便會離去,之後的生死全由你自己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