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的眸光變得溫和柔軟,奪道獸明顯的從他身上感受到了當年的那抹氣息,那股純粹到極致的熟悉。
“她是我最鍾愛的弟子,是我此生想要付出一切的存在;為了她,我可以奮不顧身,進入危機四伏的絕境險地,找尋一切毒道資源供她修煉消耗。為了她,我可以破除阻礙,打破陳規,力壓一切不滿和駁斥,讓她心無旁騖的鑽研丹道,甚至放下所有尊嚴底線,去鼎宮苦求丹道文獻鼎師筆記;為了她,哪怕是麵對雷神殿的各種強壓,我也從未露出過一分不快。”
“她偶然提及毒疆三門天資卓絕,能力出眾,不該被曆史埋沒,我知曉後立即改變毒疆三門在枯木手中悲慘的境地,將他們提拔至毒疆一線,一切優待。”
“偶然談論起她的眼睛,看到了她的閃躲,問其原因,起初不願訴說,隻是含糊的告訴我她不喜歡這雙眼睛,那會讓她想起一些不好的過往。幾番詢問,終於得知她曾經的悲痛童年,知曉她被父母背叛拋棄,受盡家族冷眼。”
“我替她感到憤怒,便以最殘忍的方式滅殺了她父輩以上的嫡係長者,取回了他們展露極致痛苦的首級讓其觀賞,體味快感。安慰她,曾經的一切已如雲煙消散,讓她不要繼續活在痛苦當中。並承諾會改變那雙令她不快的異瞳,讓她和尋常人一樣。”
“她麵色蒼白,我以為她是被其父輩的首級所嚇,立即將其全數焚滅;她咬牙含淚,嘶聲道謝,卻再也沒跟我說過幾句話。我以為她是有些欣喜若狂不知所措,卻沒想到換來的是她的疏遠和抵觸。”
“我不知道自己哪裏做錯了,沒有機會詢問,又不敢輕易靠近,更不敢擅自碰觸,可我愛她,想她,思念她;她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個神情,每一個舉動都讓我痛苦難耐,我想問她,為什麼要這樣,卻又擔心她因我的舉動產生過激的反應,於是我便處處小心,處處謹慎,與之保持距離。”
“時間越久,我便越是胡思亂想,便越是無法自拔,為了緩解心病,為了能夠集中注意力處理一些瑣事,我隻能不斷的想象著她的美好,將她所有的模樣憑借記憶刻畫下來,掛滿閉關之所的每一片區域,望梅止渴。”
“我不知道這種日子持續了多久,有一天,她終於願意跟我說話,願意恢複到往日的師徒關係,我欣喜若狂,我想要坦白,想要告知她我的心意,便拉著它到了我的閉關之所,以我的實際行動告訴她,我對她的愛有多深厚,我希望她能成為我的伴侶,希望她能與我共度一生,可是!換來的卻是她充滿錯愕,充滿厭棄,充滿嫌惡的神情!她轉身就走!沒有半點猶豫!”
“我不願再次品嚐無聲的痛楚,我追上她,質問她,為什麼!”
“她說我是她此生最尊重,最敬仰的人,是她願意一生追隨的師尊;她感恩我對她的培育,但是這種感恩,沒有兒女情長,還有,渴求以後我不要插手她的私事,尤其是事關曾經。”
“我不願接受這種說法,更不能接受。可第二天,她卻一聲不吭的住進了毒疆三門的領地。我多次上門想要見她一麵,想要挽回我的寄托;可是她!一次機會都沒給我!一次……都沒……”
“我無數次的自我安慰,又無數次的燃起希望,隨之無數次的跌入穀底;我突然覺得自己像個小醜,取悅她人,糟踐自己;我在她身上付出了那麼多,換來的隻有一句感恩尊重,憑什麼?她莫非以為我毒傲南蠢笨,莫非她以為我毒傲南好利用,所以故意吊著我,心安理得的享受著我帶給她的特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