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怎麼沒有，手下昨天還給他打了電話，說醫院那邊反饋的結果，周周的治療效果並不太好。
原本前期吃藥算是把她的情緒穩住了，後來周家老兩口去看了她一次，也不知道那次聊了什麼，周周當天晚上發病，後續狀況就越來越差。
之前都已經被藥物控製了，幾天才犯一次病，雖然平時說話也鑽牛角尖，但不會暴躁。
可那天之後她開始是一天犯一次病，後來就一天兩次三次，藥物也有點拿捏不住她了。
南希有些意外，“她爸媽過去還能跟她說什麼，把她刺激成這樣。”
顧延之砸了一下嘴，“搞不清楚，醫生的也不知道，還給他爸媽打了電話，爸媽說沒說什麼不對勁的，大家都挺懵的。”
這種病就是這樣子，比較麻煩，病人沒有辦法很明確的描述讓他情緒暴躁的原因，家屬也不懂，醫生隻能慢慢摸索，就很耗費時間。
顧延之摸了摸南希的臉，“今年也不知道怎麼了，身邊的事情特別多，似乎大家都不安穩。”
確實是這樣，感覺什麼事兒都趕在今年發生。
南希困頓了，把眼睛閉上，“希望過了年能好一些，所有的黴運都擋在這一年。”
顧延之在沒說話，湊過去親了她一下，然後拉了被子把兩個人蓋上，也閉上了眼睛。
南希這一覺睡得舒服得很，她一般躺在顧延之旁邊都能睡得很安穩。
等著再睜開眼，感覺神清氣爽，全身通透。
小孩子在肚子裏安安穩穩的，之前那種心慌胸悶的感覺也沒了。
顧延之還在旁邊躺著，依舊在睡著。
南希揉了一下他的頭發，然後下床去洗了把臉。
窗簾是拉著的，她走過去打開，外麵又飄了大雪。
這種感覺還挺好，屋子裏安安靜靜，任憑外邊飄雪下雨，擾不亂她分毫。
顧延之被她揉了一下頭發，眯著眼睛看著南希，“外麵又下雪了。”
南希嗯了一下，“天氣預報說前段時間就會下雪，那時候一直沒下，都憋在這段時間。”
她笑了一下，回頭看著顧延之，“院子角落裏堆了很多雪，這次再下一下，可以堆雪人了。”
顧延之撐著身子坐了起來，“那要不晚上我給你堆一個。”
“好啊。”南希轉身回到床上，掀開被子又進了被窩。
她說，“小的時候都沒有堆過雪人。”
那時候南煙喜歡堆雪人，她心裏帶著一股怨氣，南煙喜歡什麼，她偏偏就討厭什麼。
冬天下雪，南煙都會央著南城去幫她堆雪人，往往這個時候南希總是不屑一顧，轉身回房間去。
顧延之抱著她，“為什麼沒有，不喜歡？”
南希貼在他的胸口，“沒人給我堆。”
顧延之笑了，“這玩意兒不是自己堆才有樂趣麼。”
南希哼哼一下，“我更喜歡別人送給我的。”
顧延之湊過來在她唇上親了一下，“好好好，以後想要什麼告訴我，我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