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希皺了一下眉頭，隨後站起身，跟顧延之說，“我想出去坐一會兒。”
她見不得這種場麵，即便看不上周泉，可這種時候她也難過。
顧延之扶著她去了外邊的沙發上。
坐了沒一會兒，南城就來了。
南城應該也是哭過，整個表情很是悲戚。
近來後他看了看南希，然後進了房間。
南煙看到他又哭了出來這次嗓子都啞了。
南希轉身靠在顧延之懷裏，閉上了眼睛。
顧延之拍著她，也歎了一口氣。
這麼沒等多久，顧延之的電話就響了起來，他摸出來看了一眼，直接接了。
那邊的人說蔣家兄妹倆已經被關起來，這案件挺清晰的，罪脫不掉，不過定罪輕重還說不準。
顧延之停頓了好一會兒才說，“行，我知道了，那就這樣吧，謝謝你。”
他把電話掛了又轉頭看了一眼南希。
南希視線落在房門口，看不到南煙本人，但是能聽到她的哭聲。
南城在勸她，但是勸的話，翻來覆去也就那麼幾句。
遇到這種事情，任何寬慰勸解都沒有意義。
南煙哭得很凶，能感覺得到她是真的傷心。
顧延之捏著南希的手，還是很擔心她身體的，小聲的安撫她，“這個事情我們要等後續，你別太難過，事情已經發生了，沒有辦法。”
南希好半天之後才問了一下，“我也……”
後邊的話緩了好一會兒才說出來，“……我也沒有很難過。”
她也說不清自己心裏現在是什麼感覺，她對周泉沒有什麼好印象，但也僅僅隻限於周泉和南煙之前做出那些出格的事。
她跟周泉的幾次接觸對方都很有禮貌，表現的也還可以。
再一個他現在已經跟南煙登記結婚，就是她姐夫了。
南希自然也希望他們好好的，現在他出了事，她心裏確實是跟著難過的。
屋子裏那邊哭了好一會兒，南煙才沒了動靜，等了幾分鍾南城就從裏邊出來。
他眼睛紅紅的，過來扯了張椅子，坐在顧延之對麵，“警局那邊你有認識人的話幫忙跟一跟，看看這個事情程序走到什麼地方了。”
顧延之點了一下頭，“我已經給那邊打電話了，有人會幫我們跟著。”
他又眼神示意了一下房間裏，壓著聲音，“裏麵怎麼樣？”
南城搖了一下頭，“這麼大個事兒，肯定是接受不了的。”
程茗玉也從房間裏出來，她順手把房門關上了，過來坐在一旁，“蔣家的人是蓄意謀殺吧，這種是要判死刑的吧？”
顧延之眉頭皺了一下，“這個還不能確定，量刑有量刑的標準，我們不在跟前，也不知道是不是蓄意的，失手的也有可能，這個要看調查結果如何。”
“怎麼可能會失手？”程茗玉嗓門一下子大起來，不過她隨後就反應了過來，想著南煙還在房間裏。
他回頭看了看又把聲音壓低，“一個大活人，好幾刀才要了命的，什麼樣的失手能連捅好幾刀，那就是故意的，他們就是故意的。”
程茗玉的情緒也有點激動，南希趕緊挪過去，摟著她的胳膊，“媽，你別激動，這個時候你要穩得住，我們要相信法律，等延之那邊得了消息，看調查結果怎麼樣，現在激動也於事無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