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的數學能力再好也難免會遇到賭運很壯的賭徒,總有一天她們會輸掉自己而變成一件玩具。
但老板並不在乎,做生意原本就有虧有賺,何況多數時候還是他贏。這些女孩子也是他的玩具,他不介意偶爾借給別人玩玩。
也不是沒有人想過要逃走,但她們空有出色的計算能力卻沒有任何生存技能,從來沒有人能逃出這座大海上的城市。
蘇恩曦不一樣,雖說也沒見過什麼大世麵,可老阿姨的靈魂又臭又硬,就像茅坑裏的石頭,不會輕易軟化。
眼下她還是安全的,首先喜歡她這種小丫頭片子的不多,而她的賭術又是女孩們中最好的,她在賭桌上贏那些戀童癖的錢,恰如她當年在村尾毆打小朋友。
至於逃出火坑的辦法,天長日久她總能想出來,這裏有吃有喝,當作暫時歇腳的地方倒也不錯。
她偽裝得跟那些犯了斯德哥爾摩的女孩一樣,甚至管老板叫爸爸,反正她對親爹都沒什麼尊重可言。
……
今天這位少爺看起來並不像個戀童癖,通常他這個年紀的男孩應該喜歡大姐姐才對。
聽到蘇恩曦的名字,少爺那慵懶的神色就變了,雙肘撐在桌子上,身體前傾,上上下下地打量她。
“女兒啊,路少爺可是賭術的高手,專程上門,點名要和我們這裏最高明的牌手玩上幾局。”老板捏著蘇恩曦肩膀的手隱隱用力,這種程度的猥褻,蘇恩曦還能忍,但她倒是明白這個小動作中的暗示。
老板在說這少爺是個肥羊,快點把他給宰了,下手不必留情。
“小神童倒是聽說過,可真沒想到這麼小,贏了你會覺得有點欺負人呢。”少爺說。
老阿姨在心裏殘酷地冷笑,“少年呀,一會兒吃掉你的時候,是抹胡椒呢?還是抹腐乳?”
但優等生模樣的蘇恩曦卻是精致地笑笑,說了那句標準台詞,“我也可以算作賭注。”
“這話你得過幾年再說。”少爺撓頭,“你都還沒發育呢。”
以老阿姨的修為,也不禁羞怒了一下。
蘇恩曦用手指敲敲桌子,示意牌官開始發牌。
他們玩的是德州撲克,對抗性很強的一種紙牌遊戲,區別於那些全靠運氣的賭法,它既考驗玩家的計算能力,也考驗玩家的心理素質。
桌麵上五張明牌,每個玩家手裏兩張暗牌,七張牌中選五張湊成最大的牌麵,誰的牌麵大誰贏。
考驗技巧的地方在於下注,開始桌上隻有三張明牌,玩家可以根據自己手裏的暗牌選擇跟注、加注或者棄牌,之後每發出一張明牌還有一輪下注的機會,三輪下注完畢之後,開牌見勝負。
玩家一邊反複地計算概率,調整下注的節奏,一邊觀察對方的神態,判斷對方的心理。
你可以豪氣地加注,用氣勢壓製對方逼對方放棄,也可以誘敵深入,一輪輪地詐光對方的籌碼。
總而言之,是個爾虞我詐的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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