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說過這個東西,說是動脈鎖,其實是種爆破設備,借助心髒造影,準確地把導線設備插入心髒周圍,每根導線都會關聯一處主血管,必要的時候,它們會造成極其輕微的爆炸,但足夠把心髒周圍的全部主動脈炸毀。
即使以龍王的再生能力,都無法在所有主動脈被毀的情況下自愈。
南太平洋荒島上的監獄裏,有很多高危的混血種帶著動脈鎖,他們可以自由地漫步、聊天、曬太陽,甚至偶爾去島的另一端紮個帳篷過夜都沒人管,但島上有個人握著他們動脈鎖的控製器。
設計做得很巧妙,拆解的話也會直接引爆。喵喵尒説
“遙控器會控製在我的手裏,凱撒返回之後我會交給他,除了我們兩個人沒有人能傷害到你。”馮·施耐德緩緩道:“你願意把命交到我們兩個人的手上嗎?”
阿巴斯沉默了很久,“我隻能交出自己的命,雪的命不是我的。”
“隻是微創手術,甚至不能說是手術,說體檢更合適。”馮·施耐德耐心解釋,“你應該聽說了那些船員的事,可能某種病毒被那些大蛇帶了進來,它會感染這條船上的每個人,我們需要對每個近距離接觸過大蛇的人做體檢。”
老獵人無害地循循善誘。
……
雪目光冷澹,眼神中透出敵意。
這女孩已經要回了自己的北極熊皮,紮束起來像個因紐特小獵人,腰帶上還紮著幾枚從彈藥庫搜出來的長柄手榴彈。
她大概是已經知道船上多數人都不信任她,隨時準備著離開這條船去冰天雪地裏闖蕩。
不過之前凱撒和阿巴斯發現她的時候,她也確實是個因紐特小獵人,雖然心中恐懼,但恐懼沒有壓垮她。
“我們每年也做體檢,但沒聽說過要打麻醉針。”雪說。
馮·施耐德之前已經跟她詳細說明了手術的過程,其中就包括了全身麻醉。
“正常的體檢當然不用,但我們要找的是某種人類之前還未遭遇過的病毒,它們可能隻寄居在某些北極動物的身上。甚至它們可能來自落日地,這種瘟疫在船上繼續地傳播,我們每個人都會死。”馮·施耐德說道:“阿巴斯和雷巴爾科船長已經做完了體檢,兩個小時你就會醒過來,不過是身上多幾個微孔而已。”
阿巴斯就站在窗邊,眺望著外麵黑茫茫的大海,一直沒說話。
這時候他轉過身來,撩開防寒服和緊身的T恤,身上某幾處還在輕微地出血,但看露在外的傷口確實是可以忽略的小孔。
看到那些傷口的時候,雪似乎微微動容,強烈抵觸的表情也略微地褪去了。
“雪,我們在一個很危險的處境中。你救了全船的人,我相信你,但這不代表船上的每個人都相信你。我們得找出致病的原因,還得說服那些迷信的船員,否則我們沒有人能逃出神的詛咒。”馮·施耐德輕聲道:“事到如今,我可以開誠布公,我們來這裏,是要殺死被你稱為‘神’的那個東西。那東西繼續活著,會殺死很多人,就像它殺死你父親那樣。”
這一幕就像慈祥的老獵人在引導即將踏入森林的小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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