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很久很久,仿佛年老的吟遊詩人點燃火堆,神秘氤氳的氣氛降下,一場魔法就此展開,時間開始倒流。

……

“我的家鄉是個小鎮。我不知道我是否出生在那裏,但從我有記憶開始就在那裏生活。”阿巴斯輕聲道。

凱撒點了點頭。

卡塞爾學院的學生檔桉中當然會記載學生的出生地,阿巴斯的出生地是中東地區某個邊遠的小鎮。

卡塞爾學院多半的學生都來自混血種世家,這些學生從降生的那天開始,名字就被卡塞爾學院收錄。盡管有些人的父母並非秘黨成員,但他們也並不排斥把孩子送去秘黨的學院接受教育。

畢業的時候,這些孩子仍可以選擇回歸家族而不是加入執行部滿世界屠龍。

凱撒就是典型的桉例。

至於那些從千萬人中篩選出來的難以追蹤血統來源的學生,通常評級不會太高,因為很可能他們父母其中一方完全沒有龍族血統。

但也有例外,比如路明非,再比如阿巴斯。

這個生在中東小鎮上、無父無母、眼神深邃的男孩基本沒有接受過係統化教育,卻展現出極強的血統優勢。他就像那種埋在礦砂中的巨鑽,如果不被發現,一輩子都默默無聞,可一旦現世,就會放射出璀璨的光彩。

“鎮子的位置在當局和反對派的管轄地之間,雙方經常在附近起衝突,有時能聽到槍聲,也會看到軍車開過。鎮子上像我這樣的流浪兒還不少,今天想來,他們的父母可能是死在武裝衝突裏了。”阿巴斯接著說了下去。

聽起來並不是那麼令人愉悅的童年,很難想像那樣混亂的地方卻走出了這種高尚如貴族的年輕人。

“流浪兒們得聚在一起才能活,我們結成幫會,給自己起各種威武的名字。我們跟在那些帶食物回家的女人後麵,忽然衝出去把她推倒,搶了吃的就走。

有時候冬天路上結冰,那些腿腳不好的老女人摔倒了就再也爬不起來,可能是摔斷了腿或者摔斷了腰,我們站得遠遠的,吃著從她們那裏搶來的麵包,指著她們大笑,從來都沒覺得自己做的是錯的。

鎮子上的警察很少,拿我們沒辦法,鎮長一直說要湊錢找雇傭兵來,把鎮子上打掃幹淨,要被打掃的垃圾就是我們,然後我們用石頭砸碎了鎮長家的窗戶作為報複。”

阿巴斯緩緩講述著,“但我們還是怕雇傭兵的,他們有槍,孩子要是落到他們手裏就會被送去當兒童兵。我們每個人都搞了一把小刀揣著防身用。

雇傭兵一直沒來,街邊卻貼出了廣告,說無家可歸的孩子可以去城外的某個地方落腳,有溫暖的床鋪和火爐。喵喵尒説

可我們都野慣了,怎麼會相信那種廣告?那種廣告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女巫立了牌子邀請孩子去她的糖果屋。

冬天來了,我們越來越難弄到食物,有時候會連續餓上幾天幾夜。我忽然想到了那個廣告,起意去看看,反正我也沒什麼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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