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恩曦說:“情感是互通的,如果上杉家主確實隻剩很短的生命了,那她至少能在生命結束前體會一下這種感情,是我們做了好事。”

她打了個響指,“就算結局是個悲劇,也該是了無遺憾的悲劇。”

酒德麻衣歪著頭審視她一會兒,“薯片,你的情商比我想的要高啊。”

“廢話,我在哈佛上學的時候,測情商是第一名!”蘇恩曦挑挑眉,神采飛揚。

酒德麻衣疑惑,“那你情商這麼高,怎麼一直找不到男朋友?”

蘇恩曦一口老血淤在心裏,“如果我是紅豆大福餅,會哭著說為什麼會被酒德麻衣這張刻薄的嘴吃下去!”

“就算是個悲劇,也該是了無遺憾的悲劇。”酒德麻衣輕輕一歎,“薯片,你說得真好。”

“是不是。”蘇恩曦笑得開心。

酒德麻衣看她一眼,忽的伸手在她滑嫩的臉上捏了一下。

……

“繪梨衣因為某些原因,可能已經處在失控的邊緣,但情況還沒有嚴重到無可挽回的地步。”

源稚生緩緩道:“是卡塞爾學院的王牌組合帶走了她。”

源氏重工,他和橘政宗各打一把傘,站在醒神寺的露台上。

烏鴉和櫻等在樓裏,被排除在這場對話之外。

繪梨衣的血統是蛇岐八家的最高秘密,隻有源稚生和橘政宗知道,這個秘密的級別甚至超過了源稚女的存在。

“街邊的攝像頭無意中拍到了一個人,昨晚這個人也在惠比壽花園附近活動,還有人看見他穿著侍者的衣服走進米其林三星店。”

源稚生把一疊模糊的黑白照片遞給橘政宗,照片上,麵孔慘白的男人對著鏡頭微笑,嘴唇朱紅牙齒鐵黑。

看起來這個人已經覺察到攝像頭在拍他,所以特意抬頭擺了個打招呼的姿勢。

隻不過後麵的幾張照片則是兩級反轉,還是同一個人,卻身形扭曲,渾身是血,怎麼看怎麼慘。

“王將。”橘政宗目光幽幽。

“但有三個。”源稚生沉聲道:“三個一模一樣的人,難道有很多個王將?”

橘政宗看著外頭的滂沱大雨,沒說話。

源稚生說道:“他們都死於顧讖等人之手,身體機能被某種絕對的力量完全破壞掉了。”

“看來卡塞爾學院的這些人,還有我們不知道的手牌。”橘政宗說。

源稚生點點頭,“我們在其中一具屍體上發現了一部老式手機,裏麵的通話記錄隻有一個號碼。想來這是顧教員故意留給我們調查的,這條通話記錄直指幕後主使,或者說真正的王將。”

“結果呢?”橘政宗氣定神閑。

“什麼都沒有查到,那個號碼沒有任何痕跡存在。”源稚生說:“三具屍體的身份調查也毫無所獲。”

“意料之中。”橘政宗歎了口氣,“以王將的心機之深,是不會給我們留下任何線索的。”

源稚生看他一眼,忽然道:“如果說這些人是王將放出的煙霧彈,是他的替身,那他以前都隻是派出一個來行動,以此掩飾。可這一次卻同時出動了三個人,為什麼?是想確認什麼嗎?還是說,是他失算了?”

橘政宗聞言,眼底閃過幾分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