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新人,甚至一個比一個不靠譜,不然怎麼會發生中途改變交接人的情況?最主要的,諾瑪竟然同意了?

是他熬夜加班把腦子累糊塗了, 還是這個世界瘋了?

“明非有先見之明啊。”古德裏安思路清奇地說。

從某個方麵來說的確如此,有諾瑪背書, 他在此事上根本沒有責任,鍋都讓顧讖背了。

“資料遺失,那人沒事吧?”曼施坦因連忙道。

他平時是古板嚴苛不假,在任務麵前甚至會過分理智,但絕不代表他是個冷血的人。

“我想,我們可以當麵討論一下。”馮·施耐德說。

下一秒,旁邊的電子屏幕上便出現了視頻接通的畫麵,看背景應該是在醫院,一個身纏繃帶的平頭青年正靠在床頭啃蘋果,當看到手機裏活力四射的女團舞變成了三個鎖著眉的糟老頭子後,登時咬了舌頭。

“雷蒙德?”馮·施耐德說。

平頭青年趕緊將蘋果咽下去,四下看了看,迅速拉起毛毯將整個人兜頭蓋住,這才肅然道:“三位教授好,執行專員B007雷蒙德報道!”

“你在醫院?”

“是,被玻璃碎片劃傷了。”雷蒙德心有餘悸道。

他當時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傷的,雖然顧讖抓到了那塊差點插進他腦袋的玻璃碎片,可後續的玻璃雨仍差點要了他的命。

“顧教員呢?”曼施坦因問道。

“他回案發現場了,哦,就是火車南站。”雷蒙德猶豫道:“他好像發現了什麼線索,也可能是我的錯覺。”

“你還能參加行動嗎?”馮·施耐德看著黑乎乎的屏幕。

雷蒙德有些尷尬地轉動攝像頭,萬裏之外的控製室裏,三個老家夥就看到了他身上纏滿的繃帶。

“好吧,好好休養。”馮·施耐德說。

視頻通話掛斷了,雷蒙德甚至沒來得及說感謝慰問的套話。

倒不是他心大,而是實在幫不上什麼忙,他還對突發狀況懵逼著呢, 況且現在連當個工具人都做不到,隻能躺在這裏等結果。

“你這人怎麼回事, 大熱天還蒙頭?”護士疑惑的聲音傳來, “該打針了。”

……

“雖然我們手裏沒有任何資料, 執行專員也住院了, 不過還好,我們有聰明能幹的顧教員。”古德裏安如釋重負道:“起碼不至於‘耗子拖王八,無處下嘴’。”

馮·施耐德無語地看他一眼,“顧教員沒有應對此類突發事件的經驗,不然也不會遺失資料了。”

“時間不夠我們派出調查團了吧?”曼施坦因問道。

“校董會給的時限是當地時間今夜七點前。”馮·施耐德看了眼腕表,“還有大約八個小時。”

“人選呢?”曼施坦因問:“誰距離近?就近派人。”

“外城市的人都趕不到,為了提防餘震,鐵路和機場都暫時停運了。”馮·施耐德說:“開車能趕到的是校工部的人,他們有個旅遊團正在附近度假。”

曼施坦因想到校工部那些臂肌如鋼鐵、胸膛如石碑的硬漢,搖搖頭,“校工部隻能協助,專員應該是有血統優勢的人。”

他給出了精準的判斷,畢竟,什麼言靈能把一座容納幾千人候車的鋁合金大廳摧毀?這種烈度快能比上‘萊茵’了。那些肌肉男在這種事件中,隻適合做些粗活打下手。

馮·施耐德想了想,“先接通顧教員吧,看看他在現場有什麼發現。”

幾秒種後,諾瑪的聲音回蕩在控製室,“命令被拒絕,他正在視頻通話中。”

“跟誰?”馮·施耐德皺眉。

“A級學員,陳墨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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