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營門前的那些吐蕃人的屍首。
這一刻，尚囊算是明白了。
什麼叫做精銳中的精銳。
他也算是明白了。
李預剛不久才過的那句話，以一當十。
這些人真特麼還能以一當十啊。
看看他們剛才的表現。
殺起人來，輕鬆寫意，眼睛都不帶眨的。
一場規模的戰鬥下來，大唐這邊，連一個受傷的都沒有。
對方吐蕃人，就倒下了數百人。
衝進了大唐使團營地的吐蕃人，全死無傷。
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
實在是太凶殘了。
尚囊看著李預，眼皮都忍不住一陣狂跳。
“萬夫長？很牛逼嗎？他是誰的人？”
李預看著外麵那個一直在叫囂的多吉，忍不住問道。
“咳咳……萬夫長在吐蕃的地位，大概就跟你在大唐的地位差不多，他是帶兵的人，手下兵不少，實力不可覷。
至於他會是誰的人，這個我暫時還真的弄不清楚。”
尚囊看到李預的臉色有些不對，連忙解釋道：
“李侍郎，我是真的不知道，不是想要騙你。現在吐蕃的形勢，誰都弄不清楚，到底誰會是怎麼個想法。
其實在吐蕃，各個貴族都有自己的想法。
他們不一定會是誰的人。”
“好吧，姑且相信你的是真的。但是，他為什麼會出現這裏，這你應該給我個解釋吧？”
李預盯著尚囊，問道。
“解釋？我……”
“不要跟我不清楚，你知道的，他是衝著你來的！如果別人為什麼要殺你，你都不清楚的話，我想我是不是應該重新考慮，為我們大唐換一個合作者了。
我看外麵這位萬夫長就錯。
至少，跟你比起來，他手下有人啊！
這能夠給我省了不少事兒。”
李預一本正經地著，像是真的要換合作者的樣子。
“……”
尚囊的額頭一片黑線。
雖然他覺得，李預這話，很可能隻是在嚇唬他。
但是他不能夠去賭啊。
就李預這樣的人。
完全就沒有定性。
萬一他要是真的改變主意，換一個人合作了。
那……
他尚囊不就是徹底完了。
“咳咳，如果衝突的話，以前是有過那麼一些，但是時間很久了，我都快想不起來了。”
尚囊有些尷尬地道。
“也就是，他是你的敵人？”
李預問道。
“算是吧！”
“那他以後很可能會成為你當吐蕃讚普的阻力？”
李預繼續問道。
“有可能！”
尚囊如實地點頭。
“那好，你現在去，殺了他！”
李預低下頭，用隻有他和尚囊兩人，才能夠聽得到的話，對尚囊道。
“啊？”
尚囊臉色狂變。
“怎麼？怕了？你不是他對手？”
李預冷著臉問道。
“李侍郎，是不是他的對手，咱們暫且不，他手下現在至少有一兩千人吧？”
尚囊看著營地外麵，緩緩彙聚過來的吐蕃人。
臉都白了。
這個時候，當著那麼多的吐蕃人的麵。
讓他出去，把多吉這個萬夫長給殺了。
這不是讓他去送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