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國棟就很鬱悶,很生氣。
周國棟在背後搞動作要上位,這不是趙文要整他的原因,趙文要整一下周國棟的第一個原因是西銘都市報的那個向前引起的。
——如果不是於一英騎著驢回土窪,如果不是於一英正好的就碰到了那個鬼鬼祟祟的向前,如果不是於一英機jing的給趙文彙報了一下向前的事情,那麼向前到大王秘密采訪這件事的後果將會是什麼?
可能,向前寫出了關於大王縣的文章後,到了省裏也未必能發表,但是趙文必然會動用一些關係和力量去彌補、去遮掩這件事的,所以事後想想這件事很僥幸,趙文就覺得向前可恨、省委宣傳部的淩子凱可恨,大王的內賊周國棟,更是可恨!
趙文要整一下周國棟的第二個原因是財務審核的事情,每個單位都有或大或的問題,這是必然的。可是趙文到了大王縣後,正科級的領導除了動了一下那個得罪了果琳的馬岱外。還處理過誰了?
嚴瑜不,她和麥正浩混在一起就是自尋死路,五龍鄉的周學敬帶著鄉裏的人上班喝酒,沒有一點組織紀律觀念,事後通過龍仁海講情,趙文難為他了嗎?剩下的那個科級幹部穆開山,皮件廠雖然沒了,可他不是繼續的在招商辦過的美滋滋樂悠悠的嗎?
而且穆開山還是麥正浩的親表兄。打擊了麥正浩卻留下了穆開山,這是養虎為患啊,從這點來講,趙文難道是沒有容人之量的?
但是周國棟為什麼就看不到這一點呢?
交通局的局長華君秋是周國棟的人,胡皎潔帶著人到了交通局去查賬,也隻是簡單的了解了情況,並沒有要處理誰。也沒有要借著這件事將誰怎麼樣,完全的可以將這吃的查賬當做一次走馬觀花的任務,一次可有可無的程序,可胡皎潔怎麼就恰好的被樓上的花盆給砸中了腦袋了呢?
這是給誰看的?難道有人恨胡皎潔已經恨的到了要除之而後快的地步了?
事可一,不可二,既然周國棟要找事。那趙文就接招。
西張鄉的鄉黨委書記呂成忠和交jing隊的人的很清楚,南墁市的那輛拉沙的解放牌車子拉了十二噸左右的沙子從大字營村橋上過,但是那座橋的限重卻隻有十噸,也就是拉沙的車子超重才是造成車毀人亡結果的原因。
車上的沙子拉的太多了,橋負荷不起。所以塌陷了,要是交jing隊按照事故處理方法出具事故通知單的話。南墁市出事車輛應該負全部的責任。
但是趙文正好就要找交通局華君秋的事,準確的就是要找縣委副書記周國棟的事!
呂成忠,從今年夏季開始,省裏和市裏已經將南墁市至大王縣的這段公路下放為鄉道,也就是從今年夏季起,西張鄉和南墁市接壤的這段公路的行政、養護、管理權就交給了大王縣裏,準確的就是交給了大王縣交通局。
從zhèngfu方麵講,權力和義務從來都是一致的,大王縣交通局既然享有著對全縣公路的管理權,也就負有維護和讓公路正常使用的義務。
南墁市的解放車超載造成了大字營村大橋的坍塌,大王縣交通局享有對事故責任人進行處罰和追究其責任的權力,這一點無可置疑。
可是周國棟得罪了趙文,華君秋是周國棟的人間接的也得罪了趙文,事情就變得複雜了,從而有了質的改變。
趙文在西張鄉鄉zhèngfu一聽到呂成忠大字營村橋坍塌死了人,心裏就想著自己是不是能從這件事裏找到給周國棟添堵的契機,於是他就和呂成忠到了事發現場。
從一到現場趙文就開始注意觀察,並且爬到了山頂上眺望,當時那麼多的村民胡亂起哄,趙文沒在意他們什麼,他很快的就發現了一個可以讓交通局的華君秋吃不了兜著走的致命錯誤。
——趙文看來看去的,也沒看到這已經坍塌的橋周圍有什麼關於噸位限製的jing示牌,也就是,沒人知道大字營村的這座橋限製載重是多少!
一般的橋梁四周是都有關於一座橋能夠負載多少噸的jing示牌的,這是一個常識,一者是保護橋梁的正常使用,二者是為了安全,告訴大家不要超限超載,這樣容易發生事故,但是,大字營村的這座橋周圍卻偏偏就沒有這個限載的jing示牌。
也就是,如果趙文是南墁市出事一方的家人,大王縣交通局要是對自己進行行政處罰的話,自己這家人就可以以大王縣交通局行政不作為,在橋上沒有設置噸位限載jing示牌的過錯進行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