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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幽暗的房間內,幾個侍者模樣的人恭敬地站在四角,中間放置的一張茶桌旁坐著三個年輕人,兩男一女,還有一個人坐在一張天鵝絨坐墊上,赫然就是剛才的小女孩,隻不過她現在神情憊懶,嘴角就差一口煙槍似的成熟感。
“林晨啊。”一個男的說道。
“聽說這人運動天賦很高,身手也不錯。”
“安靜,別吵。”兩男一女中的女生說話了,“馬家的人馬邊最近在找人練手,他想當學校的體育全能冠軍,還想搞武術冠軍,可以把他招過去。”
“這個可以放棄了。”小女孩忽然說話了,“今天好死不死,被路振鳴撞見了,林晨這個人不好糊弄,強求不來的。”
“路振鳴?”第一個開口的男的眼裏有些神采,“他不跟校園裏巡邏嗎?怎麼巡邏到那個角落去了?”
“誰知道呢,他可不好惹,自修跆拳道,從來不參加職業比賽,也對,年齡也不夠,誰能想象,一個17歲的人,能把蟬聯趨藍市跆拳道比賽和輕量級拳擊比賽冠軍的人和他的朋友們,在一條酒吧街上給全部打倒。”
“他跟聖朽大學的弦足筋好像認識……”
“都特麼閉嘴!”小女孩把懷裏的小熊往上一拋,再接住,華袍裏露出白皙骨感的手臂,“先想辦法把馬家的人這邊給安排好了,別的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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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開學了。”一個穿著特步三百年慶典版運動褲的人說道,“接球。”
籃球從球網彈向一個坐地上的人的後腦勺,這個人反手接過球,溜了下肩膀,回到手上,球在手指上不停旋轉。
穿特步褲子的人看著這幅場景,有些輕描淡寫地說道:“你第一次打球的時候,能不能怎麼投都進?”
“不能。”
“你弱爆了。”
“你也是。”
“這個叫林晨的人,會不會惹到學校大佬?”
“你是說……馬家的?隻要不是馬家的,就還有餘地。”
“這破學校別的不多,公子哥一抓一大把,退一步講,林晨應該還沒有那樣的資格。”
“希望如此。俗話說人怕出名豬怕壯,我們也不了解他,隻能祝他好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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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這個人鬧出一點動靜了。”穿著保安製服的人在門外低聲說道,話裏隱藏一些笑意。
“好了,知道了。”
夢蒂放下一本西方哲學史,把經濟論推到一邊,端起一杯茶呷了一口。
午後的陽光穿過窗戶的玻璃,灑在書架上和她柔順的長發上,顯得靜謐恬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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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受傷了。你完了。”林晨回到宿舍,正悠然地躺在床上,剛剛包紮的傷口雖然隱隱作痛,過段時間應該就好。
此時他聽到這樣的話。
一個神情有些怪異的人,一米六左右,身材有些敦實,臉龐瘦削,著實不太好看,一頭亂糟糟的黑發,加上一身黑衣服,像一盆墨水從頭澆到腳。
“你是誰?室友嗎?”
“我叫耿石磊。”叫耿石磊的人回了這句,露出一個輕鬆的笑容,回身出了宿舍。
“莫名其妙。”林晨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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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CU內,一個躺在病床的上的男子,邊喘邊叫喚,還瞥著一個麵容秀麗的女護士,嘴角不禁撅起。他叫馬邊,這是他嚐試的第二十七種方法來接近這位女護士,目的自然是求偶。
為此他當過運水工、送貨員、送貨司機等,從醫院院長到清潔工,他都買通了關係,然而這位女護士始終不肯回應什麼,最終他想通了,隻要當病人,躺在病床上,並且讓醫院負責人命令她隻負責這個病房就成了,於是計劃成了現狀。
“小莉,我的腳好痛,你能不能來按摩一下。”馬邊擠出疼痛感,慘慘說到。
小莉護士走到床邊,笑眯眯地按下床位旁邊一個按鍵,六條帶子忽地從床邊向床上的中心裝置相向纏結起來,然後說道:“這個床我設計了一下,希望你不要介意麻煩。”
“小莉,你這是幹什麼,我對你一片癡心,我對你……”
小莉護士走出病房,馬邊頓時掙紮起來,他按遍旁邊的按鈕,發現沒有用,扯起嗓門大吼,外麵的幾個家仆聽到,連忙跑了過來,給他鬆了綁。
馬邊的眼睛眯成三角樣,家仆們也因為他的沉默不敢說話,生怕引起他的一個暴怒,上次有個人已經為此付出了代價,被直升飛機運到深山裏,按他們馬少爺的話講,叫作流放。
忽然,一條短信呈現在病床上的屏幕裝置上,發信人名稱是一串代碼,這複雜的代碼讓他立馬倒了胃口,想起學校的一個小女孩。
他的臉色沉了下來,卻不是生氣,而是有一些想法,轉而看向短信內容,上麵寫著:帝蘭高中正式開學,夢蒂進入了天擇班。轉自通可能會改革學校武術項目,武術協會的人說,就是全國武術項目管理會的張蹇麵子也不給……”
馬邊的臉色又沉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