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伴隨著的,還有下方看台上,一眾看客瘋狂的叫聲。
……
擂台結束。
仇冷在後台,見到了司馬虓,此刻,他身上,還有大片刺目的猩紅。
“你找我?”
司馬虓甕聲開口,打量了過來。
那目光,充滿了侵略性,仿佛在看一頭獵物,該將他從何處撕碎。
“是。”
仇冷厭惡地皺了皺眉,身上的‘血煞之氣’,針鋒相對散發而出。
他雖然也殺人不眨眼,但自認為,殺人是一種藝術,對這種依靠蠻力的,頗為不屑。
“你很不錯,可以作為我的對手。”
司馬虓猙笑著,身上的氣勢煊赫而出,他揉著手腕,似乎下一刻,就會在這裏暴起出手。
呼!
仇冷深吸了口氣。
他知道:自己完好狀態下,都未必是此人的對手,此時受了傷,實力十存七八,更奈何不了對方。
“組織,任務。”
仇冷又不是鐵憨憨,認識到‘形勢不及人’,還是退了一步,主動出了來意。
著。
他取出塊令牌,注入真氣,上麵血紅色的‘仇’字一閃而逝。
——這令牌材質特殊,且為各人量身打造,隻有對應之人注入真氣,才能激發效果,作為鑒別身份之用。
“哦,原來組織的人啊?可惜了。”
司馬虓舔了舔嘴唇,收斂氣勢,不再是那種狩獵般的表情。
隻是不知道,他口中的‘可惜’,是‘可惜仇冷進了組織、入了這條不歸路’,還是‘可惜仇冷入了組織,算是自己人,不能獵殺。’
“什麼任務?”
“狩獵杜放歌,這是任務信息。”
仇冷著,揮手之間,將記載信息的紙片扔出。
“哦?”
司馬虓抬手接住,細細瀏覽了一遍,粗狂而略顯猙獰的臉上,露出了嗜血的笑容:“什麼時候動手?”
“我隨意,看你。”
“那就現在。”
司馬虓去換了衣服,取了自己的武器‘開山鎏金錘’,與仇冷一道出了這‘地下搏殺場‘。
……
一刻鍾後。
杜放歌昨日居住的客棧。
“怎麼樣,能鎖定氣息嗎?”
仇冷抱著刀,麵無表情問道。
“噓!”
司馬虓豎了根手指,放在嘴邊。
旋即。
他環顧了下房間,猛地探手一拍,勁風呼嘯,裹挾金黃色的真氣,在屋內盤旋了一周。
呼啦啦!
等那裹挾金黃真氣的勁風返回,竟然帶上了一縷濃鬱不化的白色。
呼!
司馬虓猛地吸氣,好似拉風箱的聲音中,那宛如蛇一般的氣息被吸入腹中,讓他眉宇間青筋暴跳,眼眶唰地一下變得通紅。
“找到你了,真是大膽啊,竟然還在西寧城……下麵,是狩獵時間!”
“吸溜!”
司馬虓舔了下嘴唇,眼中閃過一道嗜血的光芒。
轟!
他右腳驟然一踏,腳下木板寸寸龜裂,而整個人,則是如炮彈般躥出,一掠就是二三丈。
“司馬虓這種狀態,更加狂暴與嗜血,但理智,似乎有所下降,功法與精神秘法的結合嗎?”
仇冷心中暗忖著,施展輕功,如影子般跟隨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