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城依舊熙熙攘攘,車水馬龍。洛陽北城風水最好的地方,有一處高高大大的莊院。隻見院牆高築,房樓青磚玉瓦,朱紅的大門,大門口雄壯壯兩個大石獅子。門匾上赫然兩個大字:陸府。
陸鼎軒正端坐高堂之上,側旁坐著夫人高氏,還有丫鬟端茶倒水。高堂下有一英偉少中年男子,三十上下,寬闊臉龐,粗眉大眼,看著有幾分霸氣。身穿藍緞道衣,背挎一柄長劍。
男子向陸鼎軒,高氏鞠躬請安道:“孩兒劍痕武當大伯處學成歸來,特向父親,娘親,請安。”
陸鼎軒抿了一口說道:“劍痕,你到武當學藝也有三年,都學會一些什麼本事。給爹娘說說。”
陸劍痕回稟道:“孩兒這三年先後學會了武當長拳,兩儀劍法,太極劍法,八卦掌,還有輕功雲梯縱。”
陸鼎軒讚歎道:“不錯,不錯痕兒如此長勁,爹娘也心裏高興。”高氏過去扶起陸劍痕,心疼的說道:“你這當爹的就關心這些,你看痕兒都曬黑變瘦了,都這個年歲上什麼武當山,娶親都耽擱了。”
正說著有一個十四五歲少女也跑入大堂歡快的喊到:“哥哥回來了,哥哥回來了。”陸劍痕看著妹妹也歡快道:“是啊劍影,哥哥回來了,你都長成大丫頭了。我和大伯上山走的時候,你還是哭鼻子的小丫頭呢。”
一家人正高高興興團聚,管家胡二慌慌張張跑了進來,在陸鼎軒耳邊嘀咕了幾句。陸鼎軒對夫人高氏說道:“你和劍影,陪劍痕說會話,等下吩咐廚房做幾個好菜,我去一下後堂。”
說完陸鼎軒和管家胡兒,一前一後朝後院走去。後堂之上倉木邪正然端坐,雪無情,風無名站在身後。陸鼎軒進堂合拳道:“恭賀倉木兄全身歸來,看來那些江湖人也不過如此,倉木兄和二位高徒來去自如。”又吩咐管家胡二道:“去賬房拿些大元寶,獎賞倉木大師。另外讓廚房快備一些酒菜,給倉木兄三人洗塵。”
胡二得令退下,倉木邪說道:“陸侯爺無須客氣,我倉木邪這次到中原實屬奉梵王之命,和陸侯爺實施計劃,舉手之勞也並非貪圖榮華富貴。我師徒三人明日將前往襄陽,督查神火教之事。我等三人今日雖一跑了之,眾江湖各派和龍莊主定會追查到底。他們已經懷疑到陸候爺頭上,陸侯爺也要多加保重。”
陸鼎軒嘿嘿一笑:“倉木兄無須多慮,那些門派中人不過烏合之眾,至於龍吟天他必定是我妹夫,當年如果不是我放他一馬,他早就命喪黃鳳坡了。神火教的事我就不方便插手了,倉木兄安排好即可。我負責清除朝廷那些忠愚之黨,有秦太師,魏國公在,何愁我們大業不成,那趙構皇帝軟弱無能,撐得了幾時。”
說話時,胡管家已經把酒菜備好,大金元寶明晃晃的放在倉木邪麵前。幾人落座之後,倉木邪歎了聲氣說道:“我倉木邪出身卑微,本是一個棄嬰,荒郊野外被野狗啃食麵目,落下殘疾,所以一直戴著麵具。幸好當年被師傅天玄老人救下,教我武藝,後來跟隨師傅去了黎火島,師傅當年也是因為江湖眾派說他是歪門邪道,一路追殺才帶我逃離。到黎火島幾年之後,師傅便駕鶴西去,一生絕學都傳授於我。沒有師傅我倉木邪早就進了野狗之腹,哪有機會和侯爺喝酒。
師傅去世之後,我陸續收養了,無名,無情,無憂,無影,四個孩子。當年梵王路過黎火島,對我有知遇之恩,所以中原此行,我一是為師傅找這些所謂的江湖正派報仇,二是為了梵王之遇報恩。至於榮華富貴,金玉珠寶,在我倉木邪眼裏不過塵土罷了。”
聽了倉木邪的表述,陸鼎軒感歎道:“沒有想到倉木兄一生如此坎坷,波折。對了我犬兒劍痕今日武當學藝歸來,也不害怕見人,過來敬先生一杯酒。”
說完吩咐管家,叫大公子陸劍痕過來。陸劍痕正在和妹妹說話,父親傳喚,便跟隨管家來到後院。陸鼎軒一一介紹之後,陸劍痕敬酒拜過,隨後落座父親身旁。
陸鼎軒繼續說道:“我除了陸塵煙這個妹妹,還有一兄,名叫陸舟山,號遠山居士。一直在武當派修行,犬子這些年潛行學習武當功夫,也為我們日後大計多一幫手。今日倉木兄平安歸來,加上犬子學藝所成,實為好事成雙,敬倉木兄喝一個。”
幾人交杯換盞喝的好不痛快,第二天倉木邪和風無名,雪無情。準備啟程前往襄陽,那些金元寶倉木邪並未收下,隻拿了一些碎銀。陸鼎軒,陸劍痕出來相送,內心感歎師徒三人的不俗和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