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末,日本,落櫻飛舞正爛漫。
一趟從英國飛往日本的航班,安然準點地降落在東京成田國際機場。
某位身形稍顯纖弱,長發以及腰際的‘女’孩拖著行李走出機場的大‘門’。
‘女’孩清秀的臉上略帶幾分不悅的神‘色’,停下腳步,看著機場‘門’口來來往往的人流,憤憤道:“……太過分了!說好了回來的時候會有人來接呢?!”
……別說人了,就連個像是接她的影子她都沒見著好不好!
當年她不是早就說了嗎,選擇這個所謂的貴族學校就是她生平以來所犯下的最大的錯誤!
想到這裏,長穀川汐恨恨地跺了跺腳。要不是冰帝學園的破規定,她怎麼會被“流放”到英國作為‘交’換生自生自滅了整整一年?
而且,冰帝還在她好不容易地終於結束‘交’換生的使命,飛回日本的時候,又疑似存心放她鴿子?
長穀川汐的內心在毫無形象地吼叫:……既然那麼沒有誠意那麼沒有責任心,又何苦在她回日本前,還專‘門’打一通關於‘交’代今天安排的電話?!
……耍她好玩呢這是!!!
一個小時後。
無比確定自己就是被耍了的長穀川汐終於耐不住‘性’子,氣悶地掏出自己的手機,給自家老哥撥去了一個電話。
電話一接通,還不等電話那頭的人出聲,長穀川汐就中氣十足地,完全不帶任何標點符號幹淨利落發話——
“長穀川步你妹妹我回來了現在在成田國際機場被人放鴿子了限你在半小時內過來接人扛行李不然我可不保證你藏在我房間的遊戲碟的存活率以及你自己的人身安全!”
在得到電話那頭明確肯定的答複後,長穀川汐才滿意地掛了電話。
隻不過,仍覺得不解氣的某妹子打開了自己的郵箱,給經常聯係的網友發了一封旨在吐槽的郵件。
與此同時,遠在另一邊的冰帝。
某位坐在自己的學生會會長辦公室裏,正兢兢業業地工作的跡部大少爺,突然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
某人從一堆文件中抬起頭,總有點不大對勁的感覺——
啊嗯,他是不是……好像忘記了什麼事情該做卻沒有做的?
嗯,應該沒有。
跡部大少爺並沒有太過於深究自己心中那抹不對勁的感覺,仍自詡以他良好的記憶力,怎麼可能會忘記要做什麼事情?!
於是,跡部景吾又複低下頭,繼續專心地忙活起自己手頭上的工作。
在會長辦公室外,兩個學生會的成員正小聲地在議論。
“今天……好像是派去英國學習的‘交’換生回來的日子吧?怎麼跡部會長完全沒有提及過,也沒有給我們任何的通知呢?他是不是忘記了?”
“跡部會長應該會記得吧。或許,是他已經安排了,隻是剛好沒有給我們的工作呢?”
“……你說的也有那麼點道理。對了,今年的‘交’換生是下個月出發吧,你安排了誰過去英國那邊?”
“啊?什麼?我還以為是你安排的……”
“……不、是、吧?”
兩人尷尬地麵麵相覷。
幾秒後,兩個人大叫一聲,迅速消失在跡部景吾的辦公室‘門’口。
而正巧到學生會找跡部景吾的忍足侑士,隻來得及感受兩股詭異的風從自己的身邊呼嘯而過。
忍足侑士的深邃眼眸在平光鏡片下閃了閃,勾了勾‘唇’角,走上前去。
抬手輕敲幾下厚實的木板,忍足侑士推開會長辦公室的‘門’,視線落在某人身上,隨口問道:“呐,跡部,剛剛學生會的人跑得那麼快,是為了去機場接今天回來的‘交’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