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時候,我擦槍時候,有人敲門,是管家的聲音,說是少爺約我和衛到玫瑰園。我開門,看見管家和衛,我們一起跟在管家後麵去所謂玫瑰園等定。
說是玫瑰園,我覺得像玫瑰迷宮,各種牆,繞道裏麵最中心是一張白金色圓桌子。管家把我們帶到無聲退下了,我本著能坐著不願浪費體力原則坐下“定這麼久沒來,是搞什麼飛機。”現在其實已經夜深,四周沒有一點美感。那些盛開的玫瑰在昏暗月色下麵顯得越發鮮紅,讓我有種滴血的錯覺,看不到的暗處讓我有些不好感覺,隻是旁邊有夥伴,讓我稍微安心了一點。我們等了好久,直到這晚風吹得我手臂都起了雞皮。“好像有點不對勁。”衛的一句話瞬間讓我警惕。我看了看四周,一絲絲黑暗逐漸蔓延,風吹起了烏雲隱住了本來就昏暗的月光。
緊接著,四周似乎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沒有了月色照射的玫瑰花,卻在黑暗中泛著異常鮮豔的紅光,細細看似乎看到這些玫瑰花細細顫動。玫瑰牆上麵的葉子瞬間枯萎,變黑然後霧化,似乎變成什麼霧化的液體一點一點往外眼神,像是囚困獄中的將死之人,一遍遍伸手出來抓住最後一點希望。我第一反應是我的神誌不清導致這些問題,“衛,你看到了嗎?那些東西。”
“嗯。”衛的沉下急促的呼吸回答我。“有東西來了。”並且這種東西還影響了我們兩個人的意識。
然後一陣青白色的霧慢慢升起,奇怪的是這風已經停了一會,這個地方卻升起了霧。並不是我之前看的白霧,迷霧,這是一種青藍交纏的的霧,並且漸漸濃鬱。
青藍霧所到之處,四周黑暗露出了本來的樣子,那些顫抖的玫瑰花變成一顆顆依舊在跳動的心髒,上麵血跡一點一點滴到根部看不到的深處。那些地方似乎關押了什麼東西露出許多發著紅光的眼睛。
“嗬嗬嗬嗬嗬嗬嗬嗬——”陌生而又尖銳的笑聲出現在青藍霧色深處,我警惕盯著聲源處,慢慢顯現出一個身影,但是我看不清楚對方,似乎裹著厚厚的披風。那人看著警惕的我們緩慢動了下,接著在厚厚兜帽之下,一雙帶著滿滿恨意的眼睛“嗬嗬嗬嗬,你還是出現了呀。”
那雙眼睛,曾經充滿了自信,充滿了陽光,如今確實如狂風暴雨般的憎恨。我一愣“你——”
下一秒,定的聲音出現在很遠的地方把我往回拉,“製,醒醒!”所有的滴血玫瑰和青藍色的霧往後退。我開始意識到這是夢魘“你別去!”我伸手想抓住眼前那個身影。不該呀——不該是這樣的呀——就是他恨我至此,恨我一輩子,我也不願意這個曾經那麼陽光的人為對麵所利用。
對麵黑影掛著詭異微笑朝我伸出手一會,衝我身後掛起一陣風,我回頭,看到那種奇怪的鳥伸著爪子向我襲來,我險險低頭躲開一擊,可是它爪子卻抓住了什麼往黑影飛去,還發出奇怪的笑聲“拿到啦嗬嗬嗬嗬嗬嗬——拿到啦——”
接著天旋地轉——“製!!!”
我用力睜開眼,哪裏還有玫瑰園,還是那個房間。定的擔憂的神色映入我眼裏,我難受地揉了揉太陽穴“發生什麼事?”
定見我醒來,鬆了口氣“剛剛停電了,外麵出了些事,衛說看到你房間好像有奇怪的鳥叫我過來看看,沒想到你一直沒睡醒。”
我想了下,夢裏的那隻鳥如果真的出現的話,代表這個地方一定存在了“門”,我一把抓住定的衣裳“趕緊疏散城堡的人,還有護送老爺子出去。”
定深深看了我一眼,開口“已經出事了。”
我下到樓的時候,衛已經把事情處理了一半了,伊蓮娜疏散了大宅子內的所有仆人,老爺子由管家護送去了安全地方,衛用了布洛陀的小東西給宅子裏麵的人消除記憶。見到我,他停下手裏動作,見我搖搖頭似乎鬆口氣。接著我在他身後看到了騷動的來源。
空氣中是一種酸臭的腥味,眼前是一棵血淋淋的在月光下反著詭異紅光的聖誕樹。樹頂端放星星或是天使的地方,整整擺了個人頭,切口處血淋淋的,此人眼睛瞪老大似乎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兩隻手張開擺放在樹兩邊;一圈圈紅色的揉軟像是聖誕桔一樣擺在樹中央,而在那一圈圈中間,是一棵紅色的心髒,似乎還會跳動一樣,微風下輕輕顫抖。
我有些不適捂住嘴巴“這是……”
定指了指樹下,我才發現那裏用鎖鏈困了一個人,身上滿是猙獰的血,頭低到胸前,像是沒了牽引坐在地上的傀儡,細細看可以發現這個人眼睛潰散,如果不是胸膛微微發生變化會以為已經是一具屍體了。“這是那個瘋掉的人。”
我想起任務描述“接觸到陶罐子而失去理智的人。”我有一瞬有些不好的預感“陶罐子找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