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這一路都,守護著你。(2 / 3)

那力道的主人帶著強烈的攻擊性,江遲嶼抬頭,對上了一雙充滿了怒意的眼睛!

路京將江知月直接按在了自己的懷裏,把她的腦袋按在胸口,江知月的眼淚都印在了他昂貴的衣服上,可是路京一點不管,抱著她沒讓她倒下去不說,摟著她上前,抬手就是給了江遲嶼一個響亮的耳光!

那一秒,江家人坐不住了!

尤其是林薰兒,想不到路京居然會動手,尖叫一聲,撲上去,“你做什麼啊!路京,你瘋了!”

“瘋了的是你才對!”

路京怒吼,“你知不知道你們兩個在做什麼?你們這是犯罪知道嗎!”

犯罪?!

被打了一個耳光的江遲嶼還處於無法思考的狀態,他一把抓住了路京打他的那隻手,“犯罪是什麼意思……江知月她經曆了什麼?”

“老子真挺看不起你的。”

路京湊近了他,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來,“江遲嶼,現在裝傻有意思嗎?證據都查到了是從你的賬戶裏彙出去的那一筆錢,你想要江知月的命,大可不必用這種方式,江知月愛你愛得死去活來的,你放心,你要她死,她下一秒就能自己把命給你,犯不著你花一筆錢!”

江遲嶼感覺靈魂都要被路京這段話吼出來了,從路京的話裏他終於捕捉到了敏感的關鍵信息,他皺著眉頭問路京,“你把話說清楚……”

“江知月之前遇到了歹徒的襲擊,那些人欲行不軌,而且還企圖把她往死裏整。”

江殿歸的聲音傳出來,他站到了自己的兄長麵前,過去那個長不大玩心重的孩子現在已經是獨當一麵的男子漢了,如今這樁事情也令江遲嶼重新認識了自己這個遠房的弟弟,他震驚地看著江殿歸的臉,“小江,你怎麼會……”

“就是因為這個事情,我才會出現在這裏。”

江殿歸嚴肅地對江遲嶼說,“嶼哥,不管在哪個國家,我想這種行為應該都是不被允許的吧?”

江遲嶼指著自己,“你意思是,是我找的這些人想要對江知月下手?”

“不然呢?”

江殿歸質問自己的兄長,“那筆錢都是從你的賬戶裏彙出去的,還能是誰!嶼哥你再恨江知月也不該這樣啊!”

江遲嶼一而再再而三地重複說,“不是我,我說了!”

“那你怎麼解釋那一筆錢!”

路京聽見江遲嶼死不認賬,不知為何也有些動怒,“那些人都已經被警察抓起來了,江遲嶼我告訴你還是坦白吧,老子真看不起你這種行為!”

“路京你什麼意思!”

江遲嶼也來火了,“我怎麼知道真相?因為我根本沒有做過這些事情,憑什麼認賬?什麼彙款?我——”

江遲嶼話說到後麵,猛地一頓!

他不敢相信地轉過頭去,看著林薰兒,大腦裏的警鈴被人一下子拉響,他喃喃著,“薰兒,先前你聯係我秘書說要給一個賬戶轉賬……”

“那是我,我在國外訂的手工的刺繡,所以我才會……”林薰兒開始解釋,“真相就是這樣的,我沒有——”

話音未落,門外有人直接衝了進來!

江家長輩驚呼一聲,居然是警察?!

“這件事情我們已經交給了警方。”

清亮的女聲刺入了眾人的耳朵,大家紛紛扭頭向外看去,隻見有女人從門口走進來,步步生風,衣擺翩翩,她朝著在路京懷裏的女人走去,將她下巴抬起。

那一刻,出現在楚鳶眼裏的光芒,比男人的還要銳利堅定,她低聲道,“江知月,不準哭。”

不準哭。

江知月心神一震。

“誰害你,誰錯怪你,誰打過你。”

一字一句,楚鳶的話裏帶著腥風血雨,“把眼淚給我擦幹,統統還回去!從現在開始,別讓你的眼淚白流一滴!”

江知月像是被人狠狠捶了一下似的,她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女人,聽見她說話字字珠璣,“有些事情,終究要靠你自己,江知月,反擊回去,別tm哭成這樣讓別人以為你好欺負,女人不好欺負!”

女人不好欺負!

江知月所有的魂像是被她寥寥數語喊回來了似的,理智和力量重新回帶了自己的身體裏,她深呼吸一口氣,用帶著痛恨的眼神看向驚慌的江遲嶼和林薰兒,對警察說道,“我懷疑是林薰兒借用江遲嶼的賬戶買凶殺人,江遲嶼給的錢,林薰兒聯係的人。”

江遲嶼勃然大怒,“江知月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楚鳶卻滿意地勾起了唇,既然當事人不是什麼軟柿子好拿捏的主兒,那麼他們也就不用白費力氣,於是說到這裏,楚鳶拍了拍手,江殿歸便像變戲法似的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紙。

對折對折又對折過的紙。

楚鳶:“你神經啊?對折這麼多幹什麼?”

“沒口袋。”

江殿歸撇撇嘴,“那麼大一份紙,我放的內袋裏。”

紙張都皺巴巴的了。

楚鳶翻了個漂亮的白眼,“嘖,到底還是小孩兒。”

“說誰小孩兒呢!”

江殿歸將紙張舉起來,讓所有人的視線都注意到了這裏,“這份就是江遲嶼賬戶的流水,而其中一筆錢,我們可以清晰地看見彙向了國外的一個賬戶,那個賬戶是——”

“J!”

警方立刻大喊出來,“那不是國際刑警組織一直在追查的那個犯罪團夥嗎,江少,你們是和J有往來嗎!”

林薰兒來不及說,那警察已經將他們團團圍住!

江家人這會兒還哪敢一哄而上,畢竟是動真格的警察,眼睜睜看著江遲嶼和林薰兒被帶走,剩下江家的長輩站在那裏大氣不敢出,一直到警察走遠,江殿歸才轉過身來麵對這些長輩,“這件事情我會跟進的,各位叔叔阿姨們不用擔心,如果嶼哥真的是無辜的,那麼剩下的可以行凶的人就隻剩下……林嫂子了。”

現在還願意喊林薰兒為嫂子,不過是因為還沒有確定犯人是誰,江殿歸給足了麵子,江家上下也不好說什麼,何況江殿歸也是江家的人,這沒必要自家人起內訌。

說完以後,江殿歸走到了江知月的麵前,他皺著眉頭說道,“江知月,我知道你很委屈,你信不信我?”

江殿歸也是江家人,如果江知月痛恨江家的話,應該會連著他一起。

可是沒想到的是,江知月卻搖搖頭,她的聲音顫抖,“江殿歸,我信你。”

她相信江殿歸超過江遲嶼。

兩個巴掌,已經打碎了她對江遲嶼最後的美好幻想,濾鏡破碎以後,感情也跟著消失不見,最後隻剩下一地雞毛,根本連收場兩個字都算不上。

江知月是被路京拉著往外走的,他嘴巴裏還問著,“白桃在嗎?讓她給江知月檢查檢查……”

“你這麼心疼江知月,她是妹妹?”

尉婪從頭到尾沒說過話,這會兒在一邊插話道,“還是說路京你忽然想明白了?”

路京冷笑了一聲,“你們事務所是閑著沒事了對吧?”

“這事情我們會跟進的,你放心。”

楚鳶跟在他身後,輕聲說道,“江知月,經此一劫,你也看清楚自己內心了吧。”

江知月吸吸鼻子,扯扯嘴角笑說,“是啊,看清楚了,求著別人愛我是最不切實際的,甚至會招惹來別人的怨恨。”

倘若江遲嶼真的是無辜的,那麼就是林薰兒在背後作惡。

江家此行,注定是不得安寧了。

江遲嶼,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你會後悔嗎?

或者說,你會對我道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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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後,路京的家裏擠滿了人,路芙也難得出現了,穿梭在廚房和客廳裏,手裏端著菜,楚鳶和尉婪在廚房裏忙活著,鏟子都要掄冒煙了。

夫妻二人正在做一場大餐,來慶祝這次給江知月抓到了真凶。

“真凶竟然是林薰兒,真想不到啊,唉,平日裏看著那麼善良端莊的姑娘……”

白桃坐在沙發上感慨著,她身邊坐著江知月,臉上的紅腫和身上的傷比先前已經好了太多,江知月的手握成拳頭,嘴唇抿著,“林薰兒是不是要坐牢?”

“肯定要坐牢的,現在就看江家的態度了。”

白桃歎了口氣,“真想不到啊,江遲嶼也是瞎了眼……”

說到這裏,邊上的歐権拍大腿說,“是啊!我們月月這麼好,他居然縱容壞女人這樣欺負我們月月……真是白瞎了月月一番心意。”

歐権又過去握住了江知月的拳頭說,“月月,你這番心意要是花我身上多好呢,安安心心當老板娘不說,每天還有米其林廚師做飯吃呢,吃排骨不比當舔狗強?”

江知月好氣又好笑地推開歐権,“你走開!老說這樣誅心的話,今天吃飯我不和你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