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怎麼了?”一睜眼便看到了李柔急切的模樣,司天傲感覺腦袋好重,還有些發暈。“王爺,您急死妾身了,太醫說,您是急火攻心暈過去的。”扶著司天傲坐起了身,李柔的輕飄飄的聲音讓白托柯感到反胃,她這樣不覺得累嗎?
突然看到房間裏原來還有另外一個人,注視著一直站在角落那裏不說話的童然,白托柯感覺很好奇,看她的表情似乎很沉重的模樣,可是明明是張還沒有成熟的娃娃臉,為什麼有這麼濃重的心事。
感覺到被人注視,童然抬起頭便看到白托柯探究的目光,眼神與他碰撞之後,閃躲的低下頭,不再看他。
“你怎麼在這裏?還要打架嗎?!”突然看到白托柯的身影,司天傲的話打斷了白托柯的胡思亂想。
“王爺,就憑您現在這樣,還想要打架?”白托柯雙手抱胸,不屑的瞥了一眼虛弱的司天傲。“你……你怎麼還沒有滾回你的西域?!就不怕本王帶兵,現在就打到你的西域去?!”
雖然現在那場鬧劇並不能確定是真的,可是……他就是看不怪他!也可以說,是看不怪他對對王音兒的愛慕。
“好!你不要後悔!”原以為,這個到底發瘋亂咬人的狗能夠溫順一些了,沒想到他竟然還是這樣不識好人心的亂咬人!氣憤的揮揮袖子準備離開,卻剛轉身耳邊響起了一串悅耳的聲音。
王子,如果兩國開戰,有多少的士兵會在戰場上失去性命?難道就天生的該死嗎?有多少的人會失去自己的親人?有多少百姓會生活在水生火熱中?
難道就因為這樣一件事情,而讓兩國辛苦建立的和平友好之邦,從此變成虛無了嗎?那樣的代價,您自己應該能明白。
像被魔咒給定住了一樣,他停下了自己腳下的步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待到平靜之後,這才又轉過了身。
“王爺,我想要跟你談談。”白托柯看著司天傲,認真的說道。“怎麼?想讓跟我求和了?怕了?”雖然有些好奇他想跟自己說什麼,但是就是忍不住想要諷刺諷刺他。
白托柯看了看他,沒有說話。隻是掃了一眼李柔,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你們都出去吧。”司天傲對著李柔說著,衝她擺擺手。
心底緊張的李柔以為白托柯想要跟他說出她的事情,心慌的摟住了司天傲的胳膊,撒嬌的搖了搖頭。
“王爺,您才剛剛醒來,妾身就留下來照顧您吧。”趴在司天傲的胸口,李柔很不情願的扭著身子。
“柔兒,別鬧了,你身子也才恢複一些,回去休息吧,本王有要事要商談!”司天傲的眉頭又開始打結了,他是最不喜歡這樣胡攪蠻纏的了,李柔不會不明白。
“王爺……妾身……”李柔不依不饒的張了張嘴,卻被司天傲的一個冷眼給製止了,安靜的閉上了嘴巴。安分的點點頭,和童然並肩走了出去,關上門前,不忘悄悄的看了一眼白托柯。
“有什麼事?說吧。”司天傲坐下了身,看著白托柯慎重的模樣,有些不知道他到底想要說些什麼。
“王爺,我希望我們能靜下心來,談談。”白托柯也坐了下來,看著司天傲漆黑的雙眼,不緊不慢的說著。他知道,這事也是急不來的。
“嗯。”重重的一聲鼻音,就當是回應他的話了,繼續聽他說。“王爺,我和你的側妃,也就是李柔夫人,什麼也沒有做過,對於我們倆怎麼會……那樣,請您務必要查清楚,因為當日我和音兒在李柔夫人的房間喝茶後,後麵的事情我已經全然不知了,所以說,這一定是有人的故意策劃,想要陷害,嫁禍而已。”白托柯倒了一杯茶水,抿了一口。聞著茶的淡淡香氣,突然腦海裏閃過一個關鍵,微微一愣。
“這個當然不用你跟本王說,本王一定會調查清楚這件事情!而且……還請王子稱呼本王的妻子為‘王妃’,這樣,才不會讓別人說閑話!”聽到他這樣親昵的稱呼王音兒,司天傲就陰沉下了一張臉,冷冷的說。
“王爺,我想,我想起了一件事情!”白托柯根本沒有在意司天傲在說些什麼,而是沉浸在自己的回憶裏,有了發現。
“說!”看著他一驚一乍的模樣,司天傲隻能耐著性子,聽聽他到底想起了什麼,也許對那天的事情真的有什麼幫助。
“我記得,那天和音兒一起去李柔夫人那裏喝茶,然後,她端上那壺茶水以後,就離開了。當時,房間裏隻剩下了我和音兒了,那茶的香味濃的彌漫了整個屋子,而且那股茶香味我還是第一次聞到過,我還對音兒說,這茶好香,讓她喝一點。”白托柯仰著頭,盡量回憶著當時的情況,他在想,是不是那茶的問題,不然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的就失去了記憶!
“然後,喝完之後,我便再沒有了印象,直到……醒來!所以說……”沿著自己的思路,白托柯分析著。
“所以說,你認為是柔兒下藥,然後嫁禍給她自己?”司天傲鄙夷的瞧了他一眼,眼神中根本不相信,哪有這樣自己去陷害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