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們這種人很明白沒拜碼頭就幹活的下場,這種事沒被抓住還好,一旦被人家查出來,輕則斷你一手,重則手足被廢。道上的規矩如此,他們比誰都明白。這也是該著他們倒黴,沒想到維市這屁大點地方還有懂道上規矩的。
事已至此李誌也沒必要和他們繼續演戲,他麵色一變收起懵懂的神情,麵帶殺氣的問道:“你們兩位師承何人?在什麼地方發財?為什麼會跑到我店裏來的?你們這是無意還是受人指使?”
兩人看李誌抱拳的姿勢便知道事情不對,人家那拳頭看起來是抱拳施禮,但那方向卻不是向著他們兩人。這種情況隻有兩種,一種是人家在江湖上的輩分極高;另一種人家是一方大鱷,根本不受別人管製。
白臉男子心思機敏,一見事情不好立即老老實實的回到:“老大,我們一向在四九城找食吃,近幾年日子不好過,我們才到處遊蕩。家師名諱報了您老人家也不知道,但我們師祖也許老大略有聽聞,師祖上刁下龍,請看在他是行內前輩的份上,饒了我們這次。”
白麵男子不說還好,他剛說完李誌便麵色難看的對他說道:“你說的是哪個刁龍?是不是人稱老刁的那個?這麼說你認識費禦庭和老煙袋鍋子?”
“認識認識,那是我們師祖的把兄弟。既然老大知道師祖名號,請您看在他老人家的麵子上繞過我們一次。”白麵男子連連點頭,不但證實了李誌的說法,而且還說的煞有其事。
“張俊,給我使勁打,什麼時候他願意說實話了再住手。”李誌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不但讓張俊修理眼前的白麵男子,就連被稱為老黑的中年人也沒放過:“這個也不是什麼好鳥,老憨哥你也別閑著了。”
兩人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惹禍上身,他們雖然懂點粗淺的功夫,但哪裏是經過嚴格訓練的張俊和老憨的對手,在暴風驟雨般的拳腳下隻能雙手捂住腦袋苦苦求饒。等兩人的聲音逐漸微弱,李誌才抬手示意兩人住手。
李誌看著倒在地上呻吟的兩人問道:“怎麼樣?現在想明白了沒有?如果再不說實話,你們兩個就別想活著從這裏出去!”李誌不再隱瞞自己的實力,氣氛之下殺氣外放,不但地上躺著的兩人一哆嗦,就連老憨和張俊也不禁看了李誌一眼。
讓李誌沒想到的是,在一頓暴揍之後小白臉居然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他艱難的爬起來吐了一口嘴裏的血沫,然後才惡狠狠地說道:“老子學藝不精認栽就是,師祖名諱豈能隨意更改!小子,有本事殺了老子,不然的話從今天開始,老子天天找你麻煩!”
小白臉的話讓李誌一愣,這貨剛才還跪地求饒來著,怎麼轉眼就像吃了偉哥一樣堅挺?一愣之下李誌突然笑了,不過他的笑容十分難看,甚至有點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