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毒販們緊張查看四周情況的時候,李誌也把腦袋縮回灌木後隱蔽。那個倒下的毒販雖然不知死活,但是一雙死魚般的眼睛,卻緊緊盯著李誌藏身的地方。
躲在對麵山坡上的鄧龍見毒販突然一頭栽倒,心知李誌已經發難。不過這場戲是李誌的豬腳,他和方圓純粹是後備力量,隻要對方不發現李誌的藏身之處並發動攻擊,他們樂的躲在安全處看戲。
遠在一公裏外山穀彼端的方圓,從瞄準鏡中清晰地看到毒販倒地,焦距微微移動,查看了倒下的毒販神情,雖然麵色如常毫無異狀,但是從那散掉的瞳孔判斷,這個毒販早在倒下之前就已經死亡。
以前方圓就知道李誌是雙眼變異,能透過地麵尋找到一些稀有礦物。但他做夢都沒有想到,這小子還有這樣的能力。今天要不是親眼所見,打死他都不會相信,一個活生生的人會被人用目光殺死。
這些毒販顯然非常有經驗,爬到同伴身邊的壯漢兩指搭在同伴的脖子上一試,很快便向同伴搖頭。他快速的檢查過死者之後,才滿心疑惑的站起身來。
“%……&*@#¥&%……”
一陣不知所謂的交流之後,其他三人也毫無戒備的站了起來。四人順著死者的目光向懸崖上看了兩眼,光禿禿的石壁很顯然根本就沒有辦法藏下任何人。
經過其他三名毒販的檢查之後,他們確認自己的同伴屬於自然死亡。但讓他們搞不懂的是,像他們這種深知毒品危害,堅決不沾毒品的壯年人,不應該出現這種突發性的疾病才對。
懷疑是一回事,尋找證據又是另一回事。這些久經沙場的慣匪雖然也覺得這種詭異的場麵讓他們毛骨悚然,本能的感到十分危險,但是同伴身上既無傷口又無其他異常,又讓他們感到十分奇怪。
毒販就是毒販,他們根本就不存在什麼同情心。其中的一人警覺地環視四周,揮手讓同伴拽掉死者的登山包,然後便開始分裝他包內的毒品。
麵向懸崖正在往登山包裏裝毒品的一名毒販突然又一頭栽倒,和死去的同伴一樣,軟綿綿的趴在地上。
負責警戒的大漢在同伴的屁股上踢了一腳,嘰裏咕嚕的吼了幾句,見他依然沒有反應,神情頓時緊張。
在他的示意下另一名同伴把剛剛倒下的男子翻了過來,剛剛倒下的男子臉上絲毫看不出異樣,依然麵帶哄搶毒品時冷漠貪婪的笑容。
毒販在同伴的脖子上試了一下,見鬼般的跳起來吼道:“他死了,他又死了。這他媽是什麼鬼地方?為什麼接二連三的出這樣的怪事?老大,此地不可久留,我們趕緊走。”
被稱為老大的壯年漢子也覺得不可思議,臉上的刀疤抽搐了兩下說道:“老二、老幺,你們帶上他倆的登山包,我們離開這裏再說。”
饒是他們天天在刀頭打滾,在死人堆裏尋生活,遇到這樣詭異的狀況也不僅心驚膽戰。被稱為老大的刀疤男雖然沒有發現有人偷襲,但是這地方總讓他覺得脊梁溝冒涼氣,在不知什麼地方,潛藏著極大的危險。
兩名悍匪毒販也不囉嗦,把自己的同伴一掀,一人抓起一個登山包便向前狂奔。這條走過N次的路對他們來說熟悉無比,隻要闖過這條毫無遮擋的山穀進入前麵的樹林,借助樹木的掩護,那才可能脫離未知的危險。
接連“看”死兩人,李誌感到頭腦眩暈精力不濟。但是一見毒販要跑,他也隻好奮起餘勇振作起剩餘的精力,惡狠狠地瞪向那個貌似老大的刀疤臉。好不容易遇到毒販,不在這幾人身上檢驗一下自己的能力,實在對不起陪自己進山的鄧龍和方圓。
走在最後的刀疤臉痛苦的呻吟了一聲,雙手抱住腦袋一頭栽倒。和前麵死的兩人不同的是,他撒手扔槍,雙手抱著腦袋翻滾了一會,才四肢痙攣極其痛苦的死去。
李誌在刀疤臉倒下的瞬間,也覺得天旋地轉胸悶惡心,腦袋中飄過一陣薄霧,也趴在石台上昏迷過去。
等他悠悠醒來的時候,發現正躺在柔軟溫暖的睡袋裏。身邊坐著的方圓懷抱狙擊槍,鄧龍則從石台下剛剛露出個腦袋。
醒來的李誌顧不上詢問鄧龍和方圓為什麼會在石台上,他直接往前爬了幾下,借助月色星光向山穀裏看去。
“草,不用看了。你他娘的過癮,讓老子幫你收拾屁股,下次在沒有埋完屍體前不許裝死。”翻身跳上石台的鄧龍靠在懸崖上一屁股坐下,狠狠地喘了一口粗氣說道:“麻痹,累死老子了。”
“都死了?”山穀裏烏起碼黑的什麼都看不清楚,縮回腦袋的李誌看著身邊的方圓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