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女畫隻有1。5*3尺,屬於中小幅畫卷一類,李誌的問法雖然有點無賴無恥,但是也讓百裏書香好一陣為難。
張萱,是唐開元、天寶年間(713-755),集賢院中重要的書畫藝人,官至集賢院畫直。以善繪貴族仕女、嬰兒、宮苑鞍馬等著稱。
在畫史上通常與另一稍後於他的仕女畫家周昉相並提,唐宋畫史著錄上記載張萱的作品有數十幅,有名的作品有《搗練圖》、《虢國夫人遊春圖》、《明皇鬥雞射鳥圖》、《明皇納涼圖》、《明皇擊梧桐圖》、《太真教鸚鵡圖》、《虢國夫人夜遊圖》、《虢國夫人踏青圖》等作品。
其中的不少還一再被許多畫家摹寫,《虢國夫人遊春圖》和《搗練圖》即被宋徽宗臨摹,摹本《搗練圖》橫卷為金箔絹本現藏美國波士頓美術館。
《搗練圖》卷橫卷,金箔絹本,寬37厘米,長145。3厘米,於1912年被波士頓美術館中國?日本美術部部長岡倉天心非法從中國搶走,畫卷描繪貴族婦女搗練、熨練、縫製的情景,為宋徽宗趙佶摹本。
同為宋徽宗摹本的《虢國夫人遊春圖》,為絹本,設色,縱51。8厘米,橫140。8厘米,描繪楊貴妃之姊虢國夫人乘宮馬春遊之情景,人馬、服飾盡得唐人風致,卷後有王鐸題跋,現藏遼寧省博物館。
張萱的作品存世量極少,別說真品,就算是摹本也鳳毛麟角。現在存世的張萱作品均為大尺幅作品,雖然是摹本,但是均出自徽宗趙構的手筆,也顯得彌足珍貴。
讓百裏書香高興地是,眼前的這幅長90厘米,寬45厘米的絹畫仕女圖,和傳統的張萱作品截然不同。像《搗練圖》《虢國夫人遊春圖》都是描繪的多個人物,而眼前的這幅仕女圖的內容卻比較專一。
仕女圖中隻描畫了一位雍容華貴的女子,充分體現了唐代豐滿的審美觀。人物畫線條工細勁健,色彩富麗勻淨,體態豐盈多姿,麵如滿月神態安詳。
百裏書香指的那副伶印正是張萱自己的私印,在印章旁的題跋上手書乙亥仲秋字樣,按幹支計年推算,時間應該是開元二十三年。
因為張萱是宮廷畫師,所作畫卷多為宮廷用品,雖有題跋計年,但是很少使用私章,根據這些百裏書香推斷,畫中的人物應該是張萱的親人,所作的畫卷也應該是私人物品。
而按照題跋下的多枚私章來看,張萱後還蓋有同為京兆人的同時代畫家周昉的私印,由此推斷,這幅作品應該是張萱的真跡無疑。至於後麵一大串曆朝曆代藏家名人的伶印,被前麵的兩位一比,已經不足為奇。
百裏書香被李誌這麼一問,頓時氣結。對李誌你了半天才說道:“這個沒價,它就不是用金錢衡量的物品。”
“那就是說這東西不值錢了?我勒個去,白瞎了我1000大元。”李誌聽完百裏書香的話,很直觀的說出自己的看法,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這東西被人刻意藏在一幅一看就是習作的爛畫之中,根據它自身散發的光澤來看,最少也有千年的曆史,怎麼到了師父這裏就不值錢了?
“不對呀師父,要不你再仔細研究研究?這東西我是看不懂了,但是它怎麼地也有上千年了吧?就是張上千年的廁紙,它也值大幾萬了?再看看,再看看。”
“我怎麼說你好哪?啊?我說它沒價,並不是說它不值錢,宋徽宗臨摹張萱的畫卷都被當成國寶收藏在遼寧省博物館內,這幅是流傳下來的唯一一幅真品,你說它值不值錢?”百裏書香雖然生氣,但也隻好耐著性子給徒弟解釋。這些東西它都是學問,要是說王鐸親筆為摹本題跋,他肯定都說不知道是誰。
李誌猛地一拍大腿,做出恍然大悟狀:“這不就結了?說來說去假的都是國寶,他本人的親筆自然也就值錢。師父,你拐來拐去的累不累?到最後還不是說它值錢嗎?”
“我——”百裏書香差點被自己的徒弟氣死,為什麼這麼文雅的東西到了他嘴裏非要和錢字連在一起?不過,他想想也是,自己清高來清高去,最後不還是用錢來說明問題。
“別你呀我的啦,這東西和秦權一樣值錢,而且還有唯一性。要不我送給你的啦,免得放在我身邊走漏了風聲不明不白的丟了小命。”仕女圖是值錢,但是畢竟它來曆不明。從牡丹圖變成仕女圖的那一刻起,就注定這東西和李誌無緣了。
這並不是李誌大方,也不是他轉性想孝敬師父。被師父這麼一說,臨摹的都是國寶,這真的作品現世該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