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知道,不用別的事情,就這幅朱耷的殘荷圖,就夠自己喝一壺的。事到如今,抵賴根本沒用,破罐子破摔的管書記,垂頭喪氣問道:“常書記,不是,常組長,能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嗎?最少,你讓我死個明白。”
常組長看了身邊的宋友一眼,剛想一口回絕,宋友卻笑嘻嘻的說道:“沒事,我不在乎這個。李誌,我們走吧,去救你的小美女,再去找找你的老婆本。嘿嘿……你小子這次也是因禍得福,被老頭特批一個月的事假,讓我老宋羨慕。”
兩人說完,轉身離去。門外的幾名特警,一言不發的跟著離開。常組長送走兩人,才長長的鬆了口氣,擦了把額頭的冷汗,毫無感情的對癱在椅子上的管書記說道:“老管,按說這是違反紀律的事,我不應該告訴你,你惹了你不該惹得人知道嗎?”一邊說還一邊用手指往上比劃了一下,再補充一句:“不要抱僥幸心理,這次除了天王老子,誰也救不了你。”
維市城郊的一棟別墅裏,身為公安局長兼武警第一政委的曲局長大手一揮:“包圍這棟別墅,保護人質安全,歹徒如果反抗,允許在保證人質安全的情況下,就地擊斃,出發!”
話說曲局長心中也在不斷的打鼓,以前自己可沒少包庇管帥這個兔崽子。如今樹倒猢猻散,沒必要再看誰的麵子,為了保住自己的烏紗帽,還是很現實的忽略了以前和老管的交情,下達了戰鬥命令。
管帥就一借助老子官威作威作福的浮誇子弟,除了老子寵他之外,那是啥也不是。這小子本來心中就有鬼,見到警察心中就發慌,這時候一見荷槍實彈的特警用黑洞洞的槍口指著他,哪裏還有半點囂張的氣焰,兩腿一軟癱在地上,口中不住的說道:“我投降,我投降。”
順利的控製住管帥,曲局長第一時間衝進房內救人。順利的找到被軟禁接近三月的東方婉兒,擦著額頭的冷汗對東方婉兒噓寒問暖。
剛剛麵對著特警,管帥一點心思也沒有。這時候看見曲局長從房間裏出來,如同見了親人般的放聲大嚎:“曲叔叔,你救救我吧,我要見我爸爸,你放了我,我要見我爸爸。”
一股尿騷味傳來隨風傳來,讓曲局長不由自主的捂住鼻子。順著那味道的來源一看,往日風流倜儻的管大公子早就尿了褲子。曲局長厭惡的斥責管帥:“閉嘴,誰是你叔叔,想見你爸爸容易,很快就把你們弄到一起,帶走。”見風使舵的曲局長,在眾人麵前狠狠地展示了一把大義滅親,人走茶涼的鬧劇。
李誌隨著曲局長衝進房間,卻被門口的武警攔住。直到控製住管帥救出東方婉兒之後,才被放進屋內。數月沒見的婉兒清瘦了許多,姣好的臉上多了幾份憔悴。
被軟禁數月的婉兒見到李誌,不相信的問道:“李誌,是你嗎?我給你打了很多很多電話,天天盼著你來救我。”
李誌心中巨震,往日天真高傲宛若仙子的美人,居然被那個毫無人性的管帥折磨的如此憔悴。一股滔天恨意湧上心頭,恨不得把管帥生撕活剝。
“婉兒,是我,我來救你了。”
李誌兩眼淚花閃動,哽咽著說了兩句,發瘋般的抓住身後的宋友就是一個背摔。還未等地上的宋友反抗,腳下輕輕一點,一腳便狠狠地踏在宋友胸口。雙眼中閃動著餓狼一般的冷酷,惡狠狠的說道:“這就是你答應我的條件?這就是你保護好我的家人?”
隨著李誌踏下的一腳,宋友嘴裏吐出一口鮮血。此時的宋友已不再是李誌的對手,別說他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就是兩人對搏,宋友在李誌的手下也走不過三招。
當著警察和特警的麵打人,而且被打的還是上麵派下來的領導,不用局長吩咐,這些人手中的槍齊刷刷的指向李誌。突兀的變化讓曲局長目瞪口呆,愣了兩秒之後便迅速清醒。你奶奶的這不是給老子惹事嗎?這兩位都是大爺,不管哪個都惹不起呀。
“你們想造反麼?誰給你的權利隨便用槍指著領導?全部給我退出去,等回去全部給我寫檢查。”這些手下的動作,把曲局長嚇得亡魂直冒。你大爺的平時沒見你們這麼勇敢,給老子添亂倒是挺積極。
特警和警察麵麵相覷,局長今天不知道哪根筋不對,淨下些奇怪的命令。既然局長都說了,一個個收起武器,一溜煙的跑到樓下待命。跑慢了不隻是挨罵,受處分的可能都有。
宋友張嘴吐了一口血沫,依然麵帶微笑的說道:“小子,下腳挺狠。這事不能怪我,當時你在訓練,我們不想讓你分心。還有,他們一直在我們的視線當中,那小子當祖宗一樣供著這位姑娘,每天送完飯就走,我們見這位姑娘沒有危險,就沒有動手。說來說去,我們還不是為了把功勞留給你嗎?英雄救美,從古代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