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訓完李誌,頭也不回的向大山裏走去。一邊走一邊對李誌說道:“野外生存的技巧,無非是膽大心細,靠自然的饋贈,在沒有食物的環境中生存下去。你有一張地圖,一個指南針,等中午休息的時候,我會教你如何使用。”
大山裏四處長滿茂盛的植物,山腳下是大片大片的竹林,山頂上則是粗大茁壯的各種亞熱帶樹木。竄行在竹林中的鄧龍也不敢大意,用匕首砍斷一顆粗細合適的竹子,做成不足兩米的長棍,一邊走一邊敲打身前的草叢。
一條條頭呈三角形的綠色小蛇從草叢中鑽出,驚慌的向遠處遊去。偶爾有一兩條被激怒的毒蛇盤成蛇陣和鄧龍對峙,也被他輕描淡寫的挑飛到遠處。
一直走到中午11點多,連續翻過兩座大山的鄧龍,才在一條植物稀少的山溝裏停住腳步。在一處草叢稀疏之處扔下肩膀上的背包,在附近的草叢中走了一圈,手中提著兩條被砍去腦袋的毒蛇回來。
“小子,看好了,這可是咱們中午的食物。”兩手捏著被砍掉腦袋的毒蛇,鋒利的匕首從傷口處輕輕一劃,便把還在扭動的蛇體開膛破肚。拇指順著劃開的口子一捋,內髒便被清理的幹幹淨淨。
輕輕在傷口上一劃,撥開長滿鱗片的蛇皮,兩手一撕,便退下一張完整的蛇皮。隨手砍掉身邊小樹上的枝椏,把收拾幹淨的蛇肉往上一掛,便埋頭繼續處理手中的另外一條毒蛇。
“小子,去找你的午餐吧,這兩條剛剛夠我吃的,你的那份需要自己去找。”忙碌的鄧龍根本不在乎李誌的感受,大有你找到就吃,找不到就餓著的架勢。
“臥槽你大爺!”饑腸轆轆的李誌,被鄧龍的話差點氣死。奶奶的,多抓兩條你會死呀?心中雖然問候鄧龍的家人十八遍,但是卻明智的隻在心中咒罵。他相信自己的直覺,要是敢讓鄧龍聽到半個字,也許他不會介意提前結束自己。
李誌可沒有鄧龍那樣空手抓蛇的本事,砍到身邊的一棵小樹做成棍子,悻悻的向草叢中走去。學著鄧龍剛才的樣子揮舞著木棍,把藏身草叢中的毒蛇轟出。用棍子抽死兩條半米長的毒蛇,才學著鄧龍的樣子處理蛇屍。
鄧龍一臉賊笑的看著笨手笨腳的李誌,一邊翻烤用木棍串好蛇肉,一邊掏出食鹽不停地塗抹。等李誌好不容易把蛇肉串好,鄧龍早坐在背包上狼吞虎咽的吃起烤好的蛇肉。
抽動了兩下鼻子,早就饑腸轆轆的李誌吞了吞口水。奶奶的這玩意長的惡心,烤出來居然香味誘人。急忙把蛇肉放在篝火上炙烤,還不停的抽動著鼻子猛嗅從鄧龍那邊飄來的香氣。
“小子,背包裏有食鹽,拿出來抹到蛇肉上。大量活動後需要補充氯化鈉,不然你會沒有力氣。順便告訴你,你殺蛇的方式不對,蛇膽都沾到肉上了,嘖嘖……口味一定不怎麼樣。嗯,就是蛇肉苦了點,你可以放心食用。哈哈……”鄧龍說完,愜意的放聲大笑。
聽完鄧龍的調侃,李誌真想把手中的蛇肉狠狠地砸到那張布滿橫肉的臉上。不過看了眼一臉挑釁的鄧龍,隻能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乖乖的從背包中拿出食鹽,塗抹到半生不熟的蛇肉上。
怒火和武力值不成正比,為了小命的安全,李誌明智的不去招惹那個殺星。等李誌把烤的焦黑的蛇肉咬牙切齒的吃進肚子,鄧龍才笑嘻嘻的比了個大拇指:“小子,能把比屎還難吃的食物吃下,有勇氣。”
正像鄧龍說的那樣,李誌雖然吃的麵不改色,但是自己烤出來的兩條蛇肉,真的比屎還難吃。膽汁的惡苦,幹巴巴毫無水分的蛇肉,不但沒有半點香味,反而像牛皮般幹澀難吃。要不是不願意被鄧龍恥笑,打死李誌都吃不下半條。
鄧龍把玩著手中的匕首,閃電般的砍斷一棵比拇指略粗的竹子,斷掉的竹子被鄧龍拿起,匕首按在竹節上一轉,便取下一段斷麵鋒利的竹管。
“小子,跟我來。”鄧龍站起身子,走向一株長相極醜,又粗又矮的灌木。鄧龍指著表皮光滑,呈肉質狀的灌木說道:“這是人們常說的猴麵包樹,不過在這裏並不會長的很高,看好了,現在是常用的救命招數。”單手倒握手中的竹管,把鋒利如刀一端閃電般的刺進肉質表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