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室好像經受不住這麼強烈的衝擊,墓頂的青磚依然簌簌的落下,讓封閉的墓室內下起了萬年難遇的青磚雨。
老哥幾個在墓室內抱頭鼠竄,不斷躲避著重大十幾斤的青磚,以免被奇葩的磚頭死。費禦庭拉著胡鈺竄進墓室的一角,要說安全,還是這種三角形的牆角受力小,相對落磚如雨的墓室中間,來的更加安全。
五分鍾後,墓室內的磚頭雨終於下完。飛飛揚揚的塵土,也逐漸落下。雖然能見度依然不高,但是對墓室中的情況,已經依稀可辨。費禦庭和胡鈺倒是沒受什麼傷,見墓室內鴉雀無聲,費禦庭便開口問道:“老哥幾個,還有活的吧?”
“活著那,不過活的有點憋屈。”於海答應一聲,從躲避磚雨的漢白玉石門後走出,老哥幾個也先後從躲藏的地方現身。不過,老煙鍋子的狀況就不見得好了,在手電的照耀下,滿臉是血,弄了個朵朵桃花開。
見幾人隻是受了輕傷,費禦庭心中感到安慰。隻是老刁還直挺挺的躺在地上挺屍,及不說話,也沒有動靜。
於海在老刁的腳上踢了一下,不耐煩的問道:“老刁,你是小哇還是怎麼著?沒事就趕緊起來吧,至於在地上裝死嗎?信不信哥幾個把你扔進棺材,讓你在這裏躺個夠?”
“咳……起不起來都一樣,我在琢磨,我們老哥幾個怎麼個死法。你們說是被關在這裏餓死好那,還是我們自殺好?”老刁歎了口氣,毫無起來的樣子,語氣也顯得比較沮喪。
“臥槽,你小子會不會說句人話?早知道你這麼想死,剛才我就沒必要把你從石頭下麵拉出來。”老刁的話讓於海感到氣憤,這都什麼時候,還有心情開這種玩笑。
費禦庭被幾人奉為老大,也不僅僅是因為歲數比幾人大點,更多的是為人心細,遇事沉著冷靜,多次帶著兄弟們逃過性命。這時見老刁小孩子般的躺在地上耍賴,便關切的問道:“老刁,怎麼回事,你是不是受傷了?”
“咳……受不受傷都一樣了。你說鈺兒這孩子,都這麼大了,性子怎麼還是這麼魯莽。算了,不說也罷。”老刁本來還想嘮叨胡鈺兩句的,不過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墓頂,把說了半截的話咽回肚裏。
“我……”胡鈺心中後悔,自己不該見到古董就失控,在不經過幾位叔叔的同意的情況下,冒昧的動了墓室內的古董。
費禦庭打斷胡鈺的話,皺著眉頭問道:“老三,有什麼話你就痛快點說,那不就是塊斷龍石嗎?我們即使破不開斷龍石,從別的地方打個盜洞出去就是,你至於說的這麼絕望嗎?”
老刁依然躺在地上,絲毫沒有起來的意思。聽完費禦庭的話嘿嘿一笑:“老費,我們幾個結拜的時候說過,不能同日生,但願同日死的,現在我們不但同日死,而且還是死後同穴,算是沒有違背誓言。隻是可惜了胡鈺這小,讓他陪著我們,連個送葬摔盆的人都沒了。”
這一下不但費禦庭皺起了眉頭,就連受傷的老煙鍋和其他兄弟都換上了一副黑臉。要知道盜墓這營生本來就是在生死線上遊走,老刁的這話一說,真正犯了忌諱。
“老刁,你陰陽怪氣的是什麼意思?死我倒是不怕,怕的是死的不明不白。你給我說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這不是都好好的嗎?怎麼張嘴閉嘴的全是死?怎麼著,你存心給老哥幾個找堵是不是?”費禦庭心中惱火,話語中不免帶上一股火氣。
“大哥,不用生氣了,你看看上麵就明白了。這兒,純粹就是那骨頭架子墓主給我們下的套,故意把我們引誘到這裏,活活餓死的。”老刁指指墓頂,“你們看清楚,看看老刁是不是胡說。”
幾人隨著老刁的手往上一看,不禁心裏涼了半截。原來的青磚拱頂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塊塊條狀青石搭成的“人”字形結構墓頂。
“老大,你看看這種結構,是能用洛陽鏟挖開的嗎?這個墓主人純粹就是拿著我們死開心,逗樂子解悶。”躺在地上的老刁倒是方便,隻要眼睛一睜,就能看見那一塊塊青石條搭成的墓頂。
“地下,老煙鍋子,洛陽鏟拿來,上麵出不去,我們從地下挖洞出去。”費禦庭斷了從墓頂打動出去的希望,咬牙切齒的從老煙鍋子手中接過洛陽鏟,狠狠的向地下cha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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