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清晰的下鋸線路,開皮變得非常簡單,嘩嘩幾鋸下去,操鋸師傅便熟練的切去石皮。天天擺弄石頭的師傅熟門熟路,打磨幾下,便露出了未經處理的翡翠。
不過,掌鋸師傅遲遲不肯把手中的石頭遞給主人,詫異的張大了嘴巴,看著還在滴水的翡翠發呆。見慣了各種翡翠的師傅吃驚的樣子,比李誌身邊的東方婉兒有過之而無不及。掌鋸師傅很識貨,兩眼放光的盯著手中的翡翠結結巴巴的說道:“這……”
瓷不過手,翡翠也有這麼個講究。不過這種剛剛取出來的翡翠不在此例,所以還沒等掌鋸師傅“這”完,李誌便從他手中拿走,遞給了身邊的胡老怪:“老怪叔,幫我看看,這塊翡翠的種水如何。”
被人尊敬的滋味那是相當的不錯,雖然剛才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但是能在眾多行家裏手的麵前,第一個被李誌選準過眼,胡老怪還是非常滿足。胡老怪得意洋洋的看了一眼手中的翡翠,詫異的擦把眼睛,把石頭舉到眼前。
不過,讓李誌鬱悶的是,見多識廣的胡老怪瞬間變成了第二個掌鋸師傅。石化了半天之後,才結結巴巴的跟著掌鋸師傅學到:“這……這……這……”
周圍的行家裏手頓時發現了異常,掌鋸師傅雖然見過許多寶石,難免見識太少,看到稀少的翡翠感到吃驚,這很正常。但是見多識廣的胡老怪露出和掌鋸師傅一樣的表情,這件事就大發了。大家紛紛圍攏過來,急吼吼的一飽眼福。
東方婉兒更加糊塗,柔弱無骨的小手中滿是涼哇哇的汗水,濕漉漉的緊緊抓著李誌:“李誌,這塊石頭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哇?為什麼大家都隻看不說,我快要被急死了。”
李誌也是納悶,按說胡老怪見多識廣,不至於為了一塊石頭在大家麵前賣關子。不過看胡老怪的表情,吃驚的程度大過吊大家胃口的可能,那麼結果隻有兩種,一種是這塊翡翠很罕見,第二種就是,石頭被人作假,開出的根本不是翡翠。
“不太清楚,應該是暫時沒看明白吧?我們不用瞎猜了,問問胡叔叔,不就一切都明白了?”李誌也隻是猜測,根本吃不準胡老怪的意思。這是因為,他就是感到這塊石頭不同尋常才購買來研究的,所以是真是假他也在心裏打鼓。
“老胡叔,這塊石頭沒問題吧?不會是被人動過手腳,你不好意思當麵指出吧?”李誌鬱悶,特麼是真是假你倒是給個話呀,你抱著石頭這個那個的,特麼到底是什麼意思?
“啊?嗯……不是!這個……這個是他媽真真正正的金絲翡翠,不是他媽那種隻有顏色的那種狗屁東西。”胡老怪清醒,神情相當激動,60多歲的人了,居然口不擇言,當中罵街。
“什麼?胡大師你沒看錯吧?你的意思是說,這裏麵的金絲是貨真價實的黃金?”舉辦方的中年負責人很詫異,這他媽也太神了吧?一塊被大家拋棄的石頭,居然開出貨真價實的金絲翡翠。
“不——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出價兩萬的老者還在現場,聽見胡老怪說完,頓時臉色蒼白的大聲反對。不過,他知道這是自己為自己和寶貝錯失交臂找的借口,隻是一種為自己減輕壓力的理由。因為,在胡老怪這種資深人士的口中說出的結果,十有八九就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