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個屁,能讓胡老怪另眼相看四處吹噓的,能是一般人嗎?阿榮自小就跟著老怪吃苦,從來就沒在老怪嘴裏賺個好。來的好,來的好呀!今天我們一起去交易會試試眼裏,看看你是不是像胡老怪說的那樣,化腐朽為神奇。”司元春看來也是個怪物級別的老家夥,毫不陌生的拉著李誌坐下,當場給了個難題。
“嗯——好吧,承蒙司老看的起我。這兩位是……”李誌想向司元春介紹自己的夥伴,沒想到司元春比胡老怪還不給麵子。
“看出來了,一位是富家子弟,一位是小老弟的女朋友。姑娘好相貌,文雅賢淑,是個旺夫持家之人。如果小老弟真的像老怪說的那樣,倒也成全了才子佳人的古話。老夫司元春,一個雕刻匠。各位隨便就好。”說完,再也不搭理兩人。
到是胡老三感到尷尬,熱情的向被司元春羞了個大紅臉的東方婉兒和吳鑫解釋:“你們別和他一般見識,這老家夥屬驢的,在我們騰衝這地,大家有什麼好東西都要找他雕刻加工,養成了目中無人的臭脾氣。”
司元春確實有自傲的資本,不但熟讀四書五經,對國學深有研究,對琴棋書畫也非常精通。未加雕琢的翡翠隻要經過司老頭的刻意加工,立即身價倍增。所以天天門庭若市,追逐寶石博大精深體現寶石藝術者極少,追逐利潤的俗人居多,慢慢也就養成了目中無人的習慣。
“小老弟,知道我為什麼被大家叫做胡老怪嗎?就是因為和他們臭味相投,才有了這麼個不雅的外號。我是老怪,他是二怪,還有一怪應該也快來了,那個是大怪。我們三個,被人稱為騰衝三怪。”胡老三自嘲,第一次解釋老怪的來曆。
“哈哈……老怪,你背後跟小老弟說我壞話,今天的客你請。”胡老怪話音未落,在阿榮“大爺爺好”的問候聲中,一個爽朗的聲音響起。門外進來的,是一位須發皆白,精神矍鑠六十多歲的老人。
司元春哈哈大笑,指著門外的老者說道:“小老弟,這就是老三口中的大怪,畢財——畢大怪。這個老家夥賊眼精準,和老怪有的一拚。在雕刻加工上,隻比我遜色一點點。”
被稱為大怪畢財爽朗的一笑,對著李誌三位年輕人招呼:“幾位小朋友好,認識一下,我叫畢財。不知三位哪個是老怪口中的怪才?好像叫李誌的是吧?”
李誌鬱悶,我特麼什麼時候和怪這麼親近了?無奈的抓抓腦袋:“畢叔叔,我叫李誌,這兩位是我的朋友,東方婉兒和吳鑫。”李誌覺得,胡老三和司元春叫老怪還有情可原,畢財熱情爽朗,不該稱為老怪。
李誌的困擾馬上得到了回答,熱情爽朗的畢財樂嗬嗬的說道:“小兄弟,先別忙著套近乎,你隻有贏得了我的尊敬才有資格這麼叫我,我一生的隻尊敬有真才實學的人,對於魚目混珠濫竽充數的小人,我向來是嗤之以鼻。”
“我……嗬嗬!”李誌相當鬱悶,哪有你這樣的,笑嗬嗬的當麵打人耳光,還打得理直氣壯。能被稱為怪物的,真特麼不能用常人的態度對待,這個看起來熱情豪爽的老人,誰特麼相信他性格這麼古怪。
李誌吃癟,隻能嗬嗬自嘲。吳鑫從來到胡老怪的店裏,便處處吃癟,此時見李誌窩火,也幸災樂禍的跟著“嗬嗬”。李誌是鬱悶自嘲,吳鑫的嗬嗬,則是對老大吃癟的落井下石。
東方婉兒一直文雅的坐在李誌身後,雖然剛才被司二怪誤會,也僅僅是誤會而已。她雖然對金銀首飾珠寶玉石不感興趣,但是身為珠寶專業教授的獨女,對翡翠寶石一類也有所知。能在賭石行當裏混出點名堂的人並沒有幾個,就是有,一個個也是七老八十,用一聲心血膽識積累下來的血淚精華。
李誌年紀輕輕就能受到賭石行當裏巨頭的賞識,應該真的有過人之處。要知道這些老家夥向來是撇掃自珍守口如瓶的,不但把自己的經驗視為至寶,一個個更是眼高於頂,從不服人。不知道李誌以前在騰衝做出過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讓當地響當當的賭石精英,對他如此器重。
“嘿嘿……不用嗬嗬了,人都到齊,我們也該走了。”胡老怪起身,拿出大紅燙金的請帖讓大怪和二怪過目。
李誌一看,這交易會原來有請帖的。自己三人不在邀請之列,遂心生退意。自己是抱著來撿漏的心態,對著低級市場來的。能到這種高級交易場所的,想來都是道中高手,不去也罷。
“三位老人家,要不我們就不去了吧?我們可不在舉辦方的邀請之列,去了到是給三位添麻煩。”
畢財輕捋頜下白須,笑嗬嗬的說道:“小朋友難道不相信我們騰衝三怪的麵子?有我們三個老頭出麵,我相信在賭石這個行當裏,還沒有幾個人不給我們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