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城之下,萬千屍骸(1 / 2)

天啟紀元,天界遭天遺族偷襲,那一戰持續十天十夜,無數天兵天將的屍體和天遺族的屍體墜下,天河之水傾斜湧入赤水國,天地至寒之水奪取了萬千生命,那通天之路被斬斷喚作霜城之巔。

因為天河之水至寒,所以很多修正無法承受,一時間哀嚎遍地,赤水國王族在生死存亡之際,開啟祭獻大陣將所剩的族人傳送去了其他鄰國,其中就有他們一國的希望,那是一個擁有一頭赤紅頭發的女孩。

那一戰之後天地昏暗,靈氣變得躁動,很難有修士能突破踏天境了,茶館中一老者歎息說道:

那老者雙目中的精光和身上那不可一世的孤傲無不顯示他並非凡人,茶館中坐的幾人中也是意猶未盡,雖然他們很想讓老者說下去但他們知道他們眼前之人不是他們能觸及的存在,悻悻離開了。

“二十年了呢?”仿佛是在感歎但是能聽出來那語氣中含著的是悲傷,埋葬二十年,每天在煎熬中的悲傷。

他見證了一場慘無人道屠殺,那些天遺族的屍體落下的瞬間化作一團團黑氣侵蝕著昔日的好友,那天水瞬間奪去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即使那強悍的異化天遺族之人,瞬間凍成冰雕隨即碎掉。

若不是聚全族之力赤水國早就付諸一炬,消失不在了,但是他也不好過,因為當年他沾到了天水,雖然他直接斬斷了左臂,但是他所剩的時間也不會太多了,他在等,等一個有緣之人。

又過了三天,茶館中的人漸漸失去的對他所說的故事的興趣,逐漸變得冷清了,但是那幾人一直都會來聽。

三天之後又三天。老者似乎是有些焦急了,那份孤傲中帶著些許憂愁,“唉”似乎極其無奈,但是又無可奈何,因為他知道他等的那個視乎不回來了。

子時更起,老者起身,他知道他不會來了,他本可以用強或者用等價交換,但是他知道此事十死無生,喚作任何人估計也不會那麼蠢,畢竟再好的東西有命享受才行。

老者失望的離去,茶館中出現了一道身影,那身影出現在暗處,想必那老者不仔細不會發現,此時那道身影也輕歎一口氣。

“哎”似乎及其不願,又不忍,那身影倒了一杯茶輕泯一口,然後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那老者幾個閃身間便出現在了幾十裏的開外的山洞中,這山洞中有一口冰棺,冰棺中躺著一位十七八歲的少女,一頭火紅色的頭發甚是鮮亮。吹彈可破的肌膚卻附著寒霜,眉宇間輕微的顫抖似乎在忍受著難以承受的煎熬。

那老者看著冰棺中的美人兒,滿眼的疼惜,那孤高化作了悲傷,像一位行將就木的老者般,輕輕的撫摸著冰棺,眼中滿是不甘。

“是爺爺無能,保護不了你,以後也無法照顧你了。”說著一顆渾濁的老淚流下臉頰。

“值得嗎?”此時一個聲音出現,很是突兀,那老者先是一怔,隨即卻是大喜。

“我以為你不會來了。”那老者也不轉身隻是緩緩開口說道:

“你知道我不可能不來,當年的恩情沒齒難忘。”那人欲言又止。

“此事是老夫強人所難了,隻求你答應老夫有生之年護她一世安寧。”老者知道要讓他幫自己重建家園無疑有些得寸進尺,畢竟複國之路希望何其渺小,在等待著十天之中他漸漸放開了,有他保護她,她不用背負那麼重的責任,也很不錯。

此時那身影漸漸的從黑影中走出一襲青衣,鎏金發冠,紫金發釵,麵如冠玉,星眉朗目,一副濁世佳公子,有潘安之姿,明眸皓齒,談吐不凡,奈何一副看破生死之態,讓稚嫩的臉上帶著不符合這年齡的成熟。

此人約十七八左右,卻顯得老態龍鍾般,讓人不禁感歎,但是那雙眼睛似乎看了太多的人情冷暖變得堅毅和深邃。

“十年了,初次遇見你那時候你還是個稚嫩少年,現在長大了。”那老者感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