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晝無邊的空間,朱凡站在其中。
這種詭異的夢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就好像是自己體內特定的一般,觸發條件則是陷入沉睡。
然而,現在出現了唯一的不同。
這種不同還未讓朱凡想好如何接受,匪夷所思卻讓自己堅定了一個念頭,那就是這個空間完全是獨屬自己的意念一類所致,極有可能還是術序的原因。
而不同處則是,他的麵前正佇立著一個人,準確來說應該是……靈魂。
他的身體透明,輪廓卻是清晰可見,五官精致,可清秀的臉上卻沾滿了密密麻麻的條痕,這不像是傷疤,倒像是紋身。
可就算是術序者,隻要不是銅牆鐵壁的身體,應該也承受不住紋在臉上的那陣劇痛,並且臉上筋絡眾多,如果紋身師沒有十足的把握可能都不敢下筆。
朱凡努力回憶著空給他講過的種種細節,唯一能解釋的就是,麵前的這個靈魂應該就是修,而他臉上的這些必然就是病毒所造成的結果。
朱凡故作鎮定的輕聲說道:“你好,我叫朱凡……”說著伸出了手。
修盯了朱凡一會,隨後上身往前微微彎曲。
朱凡被嚇了一跳,連忙後退。
卻見修隻是鞠了一躬,說道:“我叫修,請多關照。”
“關照、關照……”朱凡見修並沒有什麼危險的動作,緩緩走到他的麵前去。
“怎、怎麼個關照法?”
朱凡心想,如果這真是自己術序所創造出的空間的話,那這個人忽然在自己的空間內出現是為了什麼?難道這是靈魂寄托在我身上必須出現的狀況?
修麵對朱凡突如其來的疑問,沒有絲毫猶豫,而是說道:“格鬥。”
“格鬥?”
朱凡疑惑的看向修,隻見修緩緩伸出那雙修長卻布滿條痕的手,蓋在了朱凡的額頭上。
手掌忽然散發白光,朱凡感到額頭一陣炙熱,可就在一瞬,炙熱仿佛達到了頂點而漸漸喪失熱量,在最後餘熱消散後,朱凡的腦中忽然閃過回憶,不是什麼故事,而是格鬥招式的拆解動作,和連招動作。
這是極為常用的格鬥招式,還有些比較精辟的自創招式。
朱凡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腦子,要說背個幾百上千字的書,最起碼也得二三十分鍾,而這些格鬥招式卻在一瞬間出現在了腦子中,並且是熟記於心,倒背如流的程度。
朱凡支支吾吾的,“這、這、這!?”
修卻緩緩道:“現在隻不過是讓你有些格鬥的基礎理解,但你身體上的缺陷很大,需要高強度的訓練。”
朱凡震驚,這特麼叫基礎理解?就連對手出招,如何做出反製的動作就有上百類!這特麼叫基礎?
震驚歸震驚,朱凡還是有些疑惑的問道:“高強度的訓練……大致有什麼?”
修說道,“這空間與現實互通,隻要專注於這個空間,就不會離開空間,所以我會幫助你在這高強度訓練。”
言罷,朱凡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隨後這像夢一樣的噩夢便就開始了……
……
早晨,空提著袋包子直接進入了朱凡的房間,“小凡,起床吃飯了!”
朱凡猛地從床上坐起,滿頭大汗。
“咋、咋地了?”空咀嚼著包子的嘴停頓了下來。
朱凡氣喘籲籲的說道:“做、做了個夢,噩夢!修!修虐待我!”
說著朱凡起身,卻在一瞬間重重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