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就是,那位長輩所見到的宣德爐是假的了?這也說不準啊,從明朝宣德年間到現在,都過去幾百了,說不定那些盜墓賊就從誰的墓裏挖出來個真的呢。”苗菲菲插言道,她是一門心思就認定那一夥人是盜墓賊了。
莊睿被苗菲菲氣的直翻白眼,沒好氣的說道:“宣德爐用料考究,製作極其精良,在民國初年,一尊精美的宣德爐,索價往往高達數十萬,可謂無價之寶,要是放在現在,能被考證是真的宣德爐,賣個幾千萬也不稀奇,你以為那玩意是大白菜,滿大街都是,隨便挖個古墓就能碰到的呀?
從宣德年間之後,宣德爐,就不僅僅是指宣德三年鑄造的香爐,而是所有帶宣德款銅爐的統稱,也可泛指和宣款爐形製相近的不帶款,或帶有其它款的銅爐,真正宣德三年的爐已成了一個謎,咱們現在能見到的宣德爐,絕大部分都不是宣德的。”
“就算那是假的吧,後來怎麼樣了?你那位長輩被宰了?”苗菲菲總算不在糾纏真假了,出言問道。
莊睿點了點頭,說道:“在那環境裏,本來燈光就不怎麼亮,我那長輩正在看的時候,又來了2個人,說是也要來看有什麼出土的古董的,當時那位就急了,問幾個盜墓的這宣德爐要賣多少錢,那倆小個子,張嘴就要五十萬。
五十萬對那位來說,不算什麼,不過他當時一聽這價格,有點透著邪性,但是這爐子他是看中了,心裏估摸著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就是宣德爐,當時就還價5萬塊錢,賣就賣,不賣就馬上轉臉走人。
誰知道後麵來的這倆人,開出了八萬的價格,那幾個盜墓的也就沒搭理我那長輩了,而是商量著和後來那倆人前去取錢,這一下我那位長輩急了,這到了嘴邊的肥肉,不能讓他跑了啊,當時開出了十萬塊錢的價,並且馬上去到銀行將錢提出來,換了這麼一個寶貝宣德爐回家了。
那位長輩回到家裏之後,找人專門打了一個櫃子,上麵還裝了玻璃罩和四個射燈,將宣德爐清洗幹淨之後,供在了裏麵,以後那是逢人就吹自己撿了個大漏,不過後來請了個專家去看了一下,這物件入土不超過倆月,出土不超過倆星期,整個一現代仿品。
專家這話說得那位當時就蔫了,氣的回頭去找那幾個所謂的盜墓販子,不過在這裏轉悠了小半年都沒碰上,全國古玩市場那麼多,誰知道那幾人又去哪裏行騙了啊,其實即使找到了也拿他們沒轍的,一沒發票二沒證人的,吃了這虧隻能是自認活該,我剛才不讓你跟去,就是不想找這麻煩,瞎浪費功夫。”
“原來是這樣啊?這種行為的確是不好定罪,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兩廂情願的事情,不過你那個長輩夠倒黴的,十萬塊錢就這樣給騙去了。”苗菲菲聽完之後,若有所思的說道。
莊睿正要回苗菲菲話的時候,兜裏的手機響了起來,接起來一聽,偉哥的聲音傳了出來:“我說老幺,你今天休息吧,中午咱們一起吃飯,回頭你到駕校來接我,媽的,這教練和我過不去,給輛東風141讓我練了一上午的原地進出車庫,哥哥我兩個肩膀都快沒直覺了。”
“剛上班要熟悉業務,這兩天沒空,你自己解決吧,早點把扣分的學時補上,也好找苗警官要駕駛證啊,行了,就這麼說吧,我先掛了啊。”莊睿一邊說話一邊看著苗菲菲,眼中滿是笑意。
“我那長輩的兒子更倒黴,前個兒開車擠到位女警官,連駕駛證都沒有了。”
掛上手機之後,莊睿樂嗬嗬的對苗菲菲說道,他嘴裏的那位長輩,自然就是偉哥的老子了,像這般事情,在那位身上發生了不知道多少次了,陽父還是秉承著要撿個大漏的思想,鍥而不舍的周旋在各個古玩市場之中,不過現在出手的次數少了,上當的機率也減少了很多。
最起碼莊睿前幾天去偉哥家裏,發現在陽父的藏寶室裏,沒增添多少物件,莊睿當時用靈氣在屋裏看了一番,發現隻有幾個物件裏麵存在著一些稀薄的白色靈氣,看樣子年代也不是很久遠,至於其它的,想必都假的了。
“你說的就是你那同學的父親吧?”
苗菲菲聞言笑了起來,不過馬上繃起了臉蛋,對莊睿說道:“別想著給他求情啊,他駕駛技術過關了,我自然會把本還給他的,否則休想從我這裏走後門。”
“那是,那是,偉哥上午還正在和駕校裏的東風141較勁呢,苗警官您放心,咱絕對不給他說情,不過他在駕校的成績合格,您看是不是就能把駕駛證還給他了?”
莊睿還真沒想著要給偉哥說情提前把駕駛證要回來,他就希望對麵這位,別給偉哥小鞋穿就行了,晚拿回幾天本,自己這車也能多安全幾天,莊睿對老大的駕駛技術,已經是很絕望了,開了七八年的車了,還是那水平,指望駕校幾天就見效果,想都不用想。
“沒這心思就好,提前給他駕駛證,不是在幫他,而是害了他,走吧,咱們再逛逛,晚上姐們請你吃飯,明天咱們去周莊,聽說那裏的江南水鄉風光很是不錯,我一直都沒有機會去。”苗菲菲站起身來,大大咧咧的說道,此時在她心裏,莊睿已經是可以結交的哥們了。
“成,周莊就周莊,誰讓哥們得罪你了啊,古人雲: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莊睿也嘻嘻哈哈的說道,不知道為什麼,和這位性格開朗的小女警在一起,心裏很是放鬆,要是換個人,莊睿還真不開不出這玩笑來。
“找死吧你,姐們可是黑帶六段,切你就像小菜一般。”苗菲菲聞言向莊睿瞪起了眼睛,隻是她的長相太具迷惑力,這眼神看起來倒是像打情罵俏的成分居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