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睿想起書上所說:康熙青花瓷以胎釉精細,青花鮮豔,造型古樸多樣,紋飾優美而負盛名。這個青花碗釉麵肥潤,在燈光的照射下,隱隱給人一種濕潤的感覺,兩相對比之下,莊睿認為這青花碗即使不是康熙官窯製的,應該也是個老物件。
“莊小哥,這個康熙青花大碗,別看它是康熙民窯燒製的,但可是民窯中少見的大開門的精品,開門康熙瓷,難得收老如新,其價值不在一般官窯之下,莊小哥好眼力啊,是不是就認準這件了?”
莊睿心中剛剛給這青花碗下了個定論,耳邊就傳來錢姚斯的聲音,這一聽之下,莊睿的老臉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還好他本來人就不白,這一紅倒也是不甚明顯,莊睿之所以認為這是康熙官窯瓷器,是因為民窯青花多數不書年號款,往往寫堂名款,又稱齋堂款。
“錢掌櫃的,康熙民窯的青花,一般用款,可不是“大清康熙年製”這個款式啊,您老蒙我呢,這就一現代仿品,仿的不錯而已。”
莊睿聽完錢姚斯的話後,心中一動,這老狐狸如此說話,恐怕手裏這物件,十有八九是假的,當下用眼睛仔細一看,果然裏麵沒有一絲靈氣的存在,別說是康熙年間的了,恐怕連民國都到不了,整個一做舊的現代仿品。
“莊小哥,話可不是這麼說的啊,康熙民窯雖然用“大清康熙年製”的款式比較少,但也不是沒有的,有考證傳承的民窯青花書年號款的物件,就不下十餘件,你怎麼知道我這個就不是呢?”
錢姚斯一聽急了起來,連忙分辨道,他卻不知道,就是他一句民窯青花,讓莊睿動用了靈氣,當然,即使他不說,等莊睿上手完了,還是會用靈氣去檢驗一番真假的。
“假的,肯定是假的,我所看過的書裏,沒有提到過這種民窯青花,我還是看看下一件吧。”
莊睿臉上擺出一副你不要欺負我不懂的模樣,咬死了這青花碗就是假的,理由就是民窯不署年製款識,錢姚斯雖然聽得是哭笑不得,但也無可奈何,何況真假他自然知道,隻是想憑借著這幾乎可以亂真的造假技藝,糊弄一下莊睿而已。
“早知道老子就仿個官窯的擺在這裏了。”
看見莊睿已經摸向下一個瓷器,老奸商在心裏悻悻的想道。
“木頭,這勞什子玩意都一樣,你看的出來嗎?照我說,咱們別在這墨跡了,逛遊一圈回酒店得了,一會雷蕾她們還要回去呢。”
劉川等的有些不耐煩了,本來今天不能一親芳澤,就讓他有些不爽,眼下莊睿又對著一大堆的瓷器發呆,更是無聊之極。
“嗬嗬,小夥子,月未上三更,天還早著呢,春宵苦短,不急著這一會。”
錢姚斯在旁邊樂嗬嗬的說道,聽的雷蕾跺腳不已,狠狠的掐住劉川腰間軟肉,疼的那廝不住的低聲求饒。
“老爺子您又不是那古董商,哪裏知道其中樂趣。”好不容易擺脫掉雷蕾的手指,劉川一臉憤恨的低聲嘀咕道,卻也不好意思再說要走的話了。
其實他這倒是冤枉了錢掌櫃的,錢姚斯自從八十年代初期,幹上收破爛的這行當之後,家裏的老婆感覺丟不起這人,就和他離婚了,從那以後這二十多年來,錢姚斯再也沒有結過婚,但是女人卻不少,至今外麵還養著四、五個年輕貌美腰細屁股圓的女人,就在前年錢姚斯五十八歲的時候,有個女人還給他添了個麟子。
莊睿此刻已經完全進入到這瓷器鑒賞的狀態之中了,二十多件瓷器,現在他已經看了有十六七件了,其中有八九個瓷器,莊睿一眼就分辨出了真偽,另外七八個卻是拿不定主意,少不得要用靈氣一探究竟,結果卻也全是假的。
“死要錢,今天不賣你那些假貨啦?這麼早就關門了……”
就在莊睿注意力全部關注在桌上瓷器的時候,店外半掩著的卷簾門發出一陣聲響,一位須發皆白,麵色紅潤的老人,健步走了進來,後麵還跟著個小夥子,右手拎著個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