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按我說的分吧,姐夫,我以後很少有時間呆在彭城,汽修廠可是全指望你來幹的,我這投資的錢,能不能再生錢,以後可是看姐夫你了,再說了,家裏還都要靠你的。”
趙國棟知道這是小舅子照顧自己,隻是他嘴笨,不會說什麼漂亮話,隻能重重的點了點頭,道:“小睿,你放心吧,明天我就去找場地,在國道那邊有個廢倉庫,明兒我去看看,行的話就租下來,當做廠房了,家裏你不用擔心,姐夫會照顧好的。”
“快吃飯吧,光說話了,菜都涼了,囡囡,快點去洗手,小瘋丫頭。”
莊敏看到老公終於開竅了,也是很高興,把燉在爐子上的湯端了出來,又拿了瓶白酒,讓那哥倆喝著,自己去伺候女兒了。
心裏下了決定,也就像是放下塊大石頭,趙國棟心裏輕鬆了許多,拿起酒瓶給自己和莊睿倒滿了酒,碰了一下,“哧溜”一杯酒下肚,對著莊睿說道:“小睿,這事要是能成,我過幾天就去南京買設備,彭城這邊的要貴上一點,到時候咱們一起走吧,你去中海也順路。”
“行啊,到時候大川要是南京買輛車,咱們一起走,從高速上還快點,省的坐火車擠了,不過姐夫你要抓緊把廠房落實下來,至於營業執照什麼的,回頭我給大川打個電話,讓他去辦,他人頭熟。”
莊睿和劉川合計好了,在南京提到悍馬之後,劉川那輛車,就給莊睿開去中海了,現在聽姐夫一說,莊睿倒是想把劉川那車留給姐夫開了,不過這事他還要和劉川說一下,現在也就沒給趙國棟提。
“廠房很好辦,國道兩邊多的是,那裏來往的車多,壞的也多,廠子開在那保準沒錯的,隻要設備到位,隨時都能開張的。”
趙國棟對於自己幹了十來年的行當,自然是熟悉的很。
“對了,姐夫,你知道有什麼機器,能把石頭給切開的嗎?”
莊睿心裏動了一下,要是汽車出車禍,車門打不開,不也是要用工具把鐵門割開嘛,沒準那工具也能切開石頭呢。
“切石頭?有啊,廠裏的切割機就可以,你問這個做什麼?”
趙國棟喝了口酒,隨口答道。
“沒什麼,姐夫,有沒有小點的工具,手上能拿著用的那種啊?”
莊睿當然知道切割機能切開石頭了,不過他那石頭要是能拿出來的話,也不用找趙國棟了,隨便找個石雕廠就完事了。
“小點的工具?倒是也有,可以用砂輪和金剛石齒輪的電動切割機,那玩意連鐵皮也能割開,切石頭應該沒多大問題吧,不過小睿,那種鋸齒輪是很小的,和你巴掌手心差不多大,你要切多大的石頭?”
趙國棟想了一下,自己隊裏倒是有種工具,隻是他不知道莊睿幹什麼用的,是否能用到。
“越小越好啊,姐夫,那工具能借出來嗎?”莊睿一聽大喜,小了才好用啊,大了恐怕就像那個電鑽一般,將裏麵的翡翠給破壞掉了。
“能倒是能,不過明天我就要去辭職了,你要是不急著用,等過幾天去南京,我是要買一個的,你看行嗎?”
趙國棟有些遲疑,自己明天就不幹了,現在去借東西,怕別人說他占單位便宜。
“彭城有賣的嗎?這東西貴不貴?”
莊睿出言問道,他這幾天跑了好幾家五金店,都沒有賣這種工具的,要不然他早就買回家了。
“有啊,這東西不貴,好點的一千多,一般的也就是幾百塊錢,去磨具店就有賣,建國路那邊就有一家。”趙國棟搞不清自己這小舅子要幹嘛,不過還是把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
“嘿嘿,沒事,來,姐夫,喝酒。”
莊睿此刻心情大好,找了幾天的東西,從姐夫嘴裏打聽出來了,莊睿準備吃完飯就去把那工具賣回來,用完就扔給姐夫,反正修理廠能用得上,也不算是浪費。
吃飽喝足之後,莊睿就溜了出去,把小白獅扔給了囡囡,去到趙國棟所說的那個磨具店,將電砂輪工具買了回來。
這工具體積不大,隻有嬰兒手臂大小,和電鑽差不多,都是用裏麵的發動機帶動旋轉,不過前麵裝的不是鑽頭,而是金剛石砂輪片,這東西作用很廣泛,專門用來切割一些比較精細的物品。
莊睿在磨具店裏插上電源試用了一下,聲音也不大,莊睿想了一下,先去了趟銀行,取了十五萬出來,回到家之後,拿了二十萬給姐夫,也沒心思聽姐夫去分析開廠後的情況了,直接回家鑽進放雜物的房間,將房門反鎖了起來。
這幾天莊睿也查了些資料,他也知道了翡翠就是從石頭裏麵開采出來的,並且分為很多種,最好的就是玻璃種的老坑翡翠,這種翡翠製作出來的一個戒麵,往往都價值上百萬。
莊睿也跑了彭城的幾家珠寶店,不過那裏最貴的翡翠飾品,也不過就是十多萬,莊睿將之和自己那黑疙瘩石頭裏麵的一對比,發現在彭城所賣的這些成品翡翠之中所蘊含的靈氣,十分的稀薄,遠還不如自己石頭裏的那塊翡翠。
其實莊睿手裏的那個原石,如果放在賭石的行家眼裏,絕對是一文不值,因為這塊石頭一沒有鬆花,二沒有蟒帶,隻有一些大小不等,形態多樣黑藍色的癬,這種石頭放在行家眼裏,是不可能有翡翠的,也不知道當初莊睿的爺爺是如何得來的這幾塊翡翠原石,卻讓其中的翡翠在莊睿手裏得見天日。
“嘿,果然好使。”
莊睿找了一個木頭箱子墊在下麵,用腳踩住了那塊原石,將電砂輪通上電之後,對著原石打磨起來,他可以清晰的看到原石裏麵的情況,根本就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向石頭的中間部位切去。
石屑飛舞,有不少都濺在莊睿的臉上,打的他臉龐隱隱作痛,不過此刻莊睿卻是顧不上了,突然,莊睿關掉了電砂輪,隨著砂輪所發出的“嘶嘶”旋轉聲,他拿起了微微有些發燙的石頭,一抹動人的綠色,從砂輪所切開的縫隙處,映入莊睿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