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格外的寂靜!
一方諾大的院子,隻有一間破屋亮著微弱的光,其他的屋子甚至都掛上了蛛網,紅梁黑瓦間卻依稀可以看見這些屋子也有過輝煌的過往。
有光的這間破屋看上去根本抵擋不了狂風的襲擊,屋裏連火爐也沒有生起來,吱吱呀呀的窗戶眼看就要掉下來了。
“冷嗎?”
“不冷!”
“好。”
年紀稍長的這位問完繼續自己手裏的活,竟是在磨一把精悍的短刀,而另一位少年,英氣逼人,端坐在那裏,劍眉星目間看得出是一個美少年,破爛的衣服無法防禦鑽心的寒冷,但他看樣子絲毫也不畏懼,隻顧著專心研讀手裏的書,身著破敗,卻未能在其身上看到卑微蒙塵之意。
屋外,隻有瘋狂的風聲,偶爾夾雜著輕微的腳步聲。
有人來了,還是一群人。
誰會在這樣疾風的夜晚,來找這樣的兩個人。
屋裏的兩個人竟無動於衷,直到五六個黑衣人忽地從屋頂落在屋門前,長者也依然在磨著那把短刀,少年手裏的書卻又翻了一頁。
“找了你們這多年,你們居然躲在這麼顯眼的地方,哼,我們一頓好找啊!”為首的黑衣人一邊向屋裏逼近,一邊示意身後的人散開。
“找我們?怎麼?叫花子也需要這麼些見不得人的大俠們來找嗎?”刀還在磨,少年也仍在讀書。
“叫花子?哈哈,當年睥睨江湖的‘溫柔刀’敬天笑這些年都把自己偽裝成臭要飯的啦。”黑衣人眼看就走到長者的麵前了。
“各位大俠們,怕是認錯人了。”長者停下了磨刀的動作,徑自轉身看少年讀到哪裏了。
“敬天笑,任你如何不承認今天也難逃一死了,當年竟然被你們逃過一劫,現在你看我們是不是要痛快點解決?”
長者不再說話,緩緩的回到剛剛的位置,繼續磨刀。
“哼,當年你用長刀,如今換成短刀,看看你還有多少功力。”黑衣人話音未落,便提起長劍,一個箭步朝長者刺了過去,四周的同夥也突然提速,殺向兩人。
敬天笑不為所動,隻微微一側身,躲過一劍,同時手裏的短刀隻輕輕一揚,黑衣人暗道不好,肋下卻早挨了一刀,顧不上疼痛,黑衣人迅速翻身,劍尖已經逼近長者的鼻子,長者未有慌張,身體依然沒有離開座位,刀口一轉,順著黑衣人的大腿轉了一圈,隻見對方再也控製不住身體,跌落在地,正欲翻身逃跑,隻見長者瞬間離開座位,刀光一閃,黑衣人連求救的呼聲都未發出便斷了氣。
那邊廂,少年僅以手中的書本,以一當五,毫無畏懼,他似閃電一般遊走在五個人中間,這五個人近身不得,少年找準機會,用書敲落其中一個殺手的劍,反手過去一掌震翻了對方,回頭一個肘擊,直接敲碎了一個殺手的肩關節。頃刻間,一波攻勢再起,少年撈起地上的劍回身刺中一人的脖子,未停歇間,少年一腳正中一人的天靈蓋,最後一人見勢不妙,正欲逃脫,少年見狀,扔出手裏的劍,殺手躲閃不急,應聲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