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周高祖身邊呆上二十年,如此說來,徐國公確實是個非常厲害的人物。”
上官不可否認的點了點頭道“周二世而亡,天啟覆滅後,徐國公徐茂之名逐漸在儒家被提及和稱頌。”
“並被儒家學子稱為:虎須上的儒者”
上官為張寧兄弟講述完一些關於徐國公焚書坑儒的事,說書人的也差不多將焚書坑儒這個典故的由來說結束。無論是上官還是說書人中間都省略了很多重點沒有說。
即便張寧兄弟二人打小長在蕭元啟府中,但是對於徐國公諸類的事情卻是聞所未聞,更別說酒家內尋常人家出生的人。
聽完“焚書坑儒”的由來,眾人三五一夥各抒己見,對於徐國公這個人的看法褒貶不一,好不熱鬧。
“蕭公子,不知我說得還行?”
蕭元啟剛想喝口小酒,聽到上官的話放下酒杯道:“上官公子說笑了,這哪裏是還行,簡直是行得不得了,難怪我師傅總說三人行必有我師,今日能遇見上官公子當真是三生有幸!”
上官聽了蕭元啟的話眉頭微挑,並不打算和蕭元啟拉扯。
“既然公子滿意,禮尚往來之說可算?”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雖然我算不上君子不用四馬,打個折兩馬難追。”
好冷……
張寧兄弟礙於和蕭元啟是主仆關係不敢作態,但是上官卻是給了蕭元啟一個小鄙視。
“說蕭公子從帝都之外而來卻說著一口帝腔,若說蕭公子是帝都之人卻又對帝都之事知之甚少。”
“若是上官沒有說錯的話,蕭公子本應是帝都之人,因某種原因與世隔絕七八載。”
上官頓了頓,看著蕭元啟,眼中露出一絲好奇。
“不知公子從何處來?”
蕭元啟平淡的回看著上官。
聰穎,洞若觀火。二人相遇不過數時辰,相談不過寥寥數語,自己都被別人拿捏死死的。
看似平淡的蕭元啟內心卻是一點也不平靜,心想“現在的人都這麼聰明了?”
“上官兄目光如炬,在下佩服。”
在聰明人麵前忽悠是最錯誤的做法,特別是上官還不是一般的聰明,對於聰明人最好的忽悠就是真誠。
“在下確實出生於帝都之中,隻因我是家中九脈單傳,故而被家裏藏於阡陌之中。”
“如今大辰帝國四海升平,所以家裏才敢放我出來,讓我尋門親事,為蕭家傳宗接代。”
蕭元啟出門前早就對自己的來曆做了翻思考,大辰建國初,內憂外患動蕩不堪,那時為躲避禍事,求一世外平安的大有人在。
聽了蕭元啟的胡扯,張寧兄弟愣是忍住沒有發笑。
蕭元啟如星的眼眸,誠摯的眼神上官確實相信了蕭元啟的話。
“可惜了!”
上官打量著蕭元啟,冷不丁的冒出這句話。
蕭元啟也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於是摸了摸自己的臉,又摸了摸身上。
“什麼可惜了?難道我不帥?我沒有少什麼零部件吧!”
“我家裏人都說我出來,憑借相貌就能找到媳婦!”
上官白了眼蕭元啟,蕭元啟確實俊俏卻也不用這麼不知低調。
“我觀公子異於常人,想必心中定有乾坤”
“我還以為你來帝都是因為這次的科舉考試,誰知是為了討媳婦。所以可惜!”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更何況蕭元啟還是九代單傳。
蕭元啟搭拉著腦袋問道“是不是考上了,就會找到好的媳婦。”
“你……你……”
蕭元啟現在的模樣簡直和剛見時判若兩人,上官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我家裏人和我說,出門在外和陌生人接觸,要我高冷要我酷,這樣才不會被欺負。”
“不過,我覺得你是好人。”
蕭元啟挪了挪屁股,伸了伸懶腰。
“還是這樣舒服!”
如果說剛見麵的蕭元啟是小大人的模樣,那麼此刻的蕭元啟才給人一種坦蕩,率性。
“這樣挺好!”
“你還沒有回答我,是不是考上了科舉就能找到好的媳婦?”
上官現在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人了,怎麼感覺蕭元啟有點不誤正道。
“恐怕要讓蕭公子失望了,科舉是為民請命之路,並非月下老人之線。”
“倒也是可惜了。”
蕭元啟頗有些惋惜的歎了歎氣,旋即說道“剛到此地,便聽聞上官兄鋤強扶弱,為百姓請命。”
“今日有幸遇見,更是被上官兄的一身浩然氣折服,蕭某願借杯中酒和上官兄交個朋友,一起洗滌天下不平事!”
蕭元啟端起酒杯,等著上官的回複。
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