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什麼,傅憐表情凶狠,她走過去給了林雲煙一耳光,“我是不是說過,別窺覬我的男人?既然你敢搶,就不要怪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上次把她直接扔了出去,總覺得便宜了她。傅憐後麵越想越憋屈,她就應該把她打一頓解氣!
現在不打,更待何時,眾人離去後,傅憐又給她來了兩巴掌。
林雲煙徹底被打蒙了,側頭捂住臉頰。
她眼中含淚,下意識去看周而複反的胡獵,“胡哥哥,我——”
胡獵順勢把昏黃的藥劑放到她手心,嚴肅地警告道,“到時候我會送你過去,任務可以失敗,但是你若是被他察覺到了目的,他不會放過你,我們也不會放過你。”
看到林雲煙吃癟而很開心的傅憐拍手,“對呀,所以雲煙姐姐要加油哦。”
她說完,扭腰離開了會議室。
當天下午,傅憐就看到林雲煙被他們送了出去,臨走之前的林雲煙哭哭啼啼,拽著胡獵的衣服死死不放手,最後被他粗魯地扔到了地上。
傅憐看得漫不經心,想到劉璃之前的消息,便給她發消息,“璃姐,你還和陸戰在一起嗎?林雲煙過去了,你要是看到林雲煙,給我狠狠揍她。”
【好。】
那邊的消息簡短卻可靠。
傅憐滿意地收回傳音器,打了個哈欠躺在了床上。
傍晚,傅憐被噩夢驚醒,她抱著被子起身,在房間裏枯坐了一小會,披了外套準備在走廊上走走。
走廊上昏黃的燭台陷在黑夜裏,橘色的火舌跳躍,像深夜晚會激情澎湃的伴舞。
傅憐聽到了有女人的聲音在深夜裏哭喊哀嚎。
她順著聲音走了過去,在門縫裏看到大屏幕上,林雲煙被揍得好慘。
揍她的人背對著鏡頭,看起來人高馬大。
林雲煙束縛住雙手趴在地上,臉上身上全是鮮血。
她眼中的淚衝散臉上的血跡,又很快被新的血跡覆蓋。
傅憐瞧得仔細,想從中看出一些關於陸戰的訊息和端倪。
誰知房間門突然被拉開,枯瘦的指節搭在她的胳膊上。
“誰?”
傅憐反手將人壓在身前,用膝蓋抵住他的脊背。
“嚶。”身下的人嚶嚶哭著,半天才拖出兩字,“是我。”
“誰知道你是誰。”傅憐厲聲,又往下壓了幾分,身下的人安分的任由她動作。
傅憐目光四處觀察一番,確定沒有人,才小心翼翼地壓著他往外走。
一路上他都很安分,傅憐往哪個方向使勁他就往哪個方向走,夜裏的古羅馬風格建築透露出一股壓抑冰冷的邪惡意味,與其白天看到的神聖宗教截然不同,空蕩蕩的走道裏,隻能聽到傅憐和他腳板摩擦地麵的聲音。
細微的聲音如惡魔低語。
夜晚的尖塔,看起來並不安全。
一直被傅憐押運到房間裏,被她翻身抵在了門扉上,他才再次開口,“我,我是修勾。”
傅憐摸出傳音器,按亮它,冰冷的微光照在他臉上。
這和修勾之前俊秀的臉完全不一樣,這張臉顯得過於普通和平淡,就算是臉盲症患者,也能準確的辨認出,這完全不是同一張臉。
不過這張臉的主人傅憐記得,白日裏還帶她去了三樓。
這個人是異能者,在此地位不錯,不過,他怎麼會是修勾呢?
傅憐仔細觀察,麵前的男人微微不自然地別過臉,卻並不躲避傅憐大膽的目光,甚至因為她的直白而有些興奮。
好怪哦。
傅憐假意鬆了些力道,他也沒有趁機反撲,反而因為傅憐的離去而慌張不安地動了動脖子。
甚至他無意識乖順揪著衣角的姿態,和記憶中的修勾如出一轍。
修勾隻是一抹精神力,會寄生在另一個人身上並不奇怪。
傅憐嚐試性踢了他一腳,“你怎麼在這裏?”
修勾搖搖頭沒有回答,隻是牽住她的手,“我,我帶你走。”
“?”傅憐看著他,“修勾,外麵全被大霧籠罩,你帶我走,我們能去哪裏呢?”
修勾不回答了,隻是固執地重複著那句話。
作為陸戰殘留意誌的一抹精神力,他還是沒多少智商的。
傅憐失去了耐心,掙脫他想把他趕走。
突然一個滾燙地身軀襲了上來,緊接而來的,是強勁有力環上她腰肢的胳膊。
隨著他的動作,傅憐胸腹豐韻地鼓起,她下意識去推拒男人的臂膀,隻摸到一手腱子肉,和盤根凸起的青筋輪廓。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頸窩,聲音低沉而纏綿,“不想和我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