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憐心裏哭喊,下意識抱住了脖子,卻突然身子一輕,整個人蜷進了一個滾燙的懷抱。
傅憐探出一隻眼,看到了滿眼的黑色屍紋。
她立馬勾住陸戰的脖子,鴕鳥似的躲進了陸戰懷裏。
我不想努力了。
誰厲害誰上。
傅憐心裏嘀咕,見陸戰低眉拿眼睨她,小小笑了一下,握拳給他打氣,“嚕嚕加油。”
“……“陸戰皺了皺眉,快步離開守擂場,把她放在附近的屋頂後,快步離去。
守擂場所處的地方都是偏低矮的房子,這裏鏈接著噴泉和花壇,倒是和食堂離得很近。
“等一下。”見陸戰要走,傅憐立馬拽住他的衣角。
“怎麼了?”
“啊,就是,你最近怎麼不回家了。”傅憐想了想,咬唇。
使勁裝傻就對了,反正他們倆誰都沒講分手。
她還挺怕陸戰失控的,想跟在他身邊盯緊他,但是跟著他的話,吳越那麼凶殘她也招架不住。
“家?”陸戰笑了下,還沒開口,背後,吳越已經追了上來。
吳越四肢著地,仰頭露出下巴和鎖骨,他勾著唇邪魅一笑,甚至伸出長長的舌頭舔了舔嘴角。
傅憐知道他這是品嚐美味之前的嘴饞,就是動作越看越油膩。
真下頭。
外麵的雨淅淅瀝瀝地下著,有越來越大的趨勢,傅憐看到陸戰額前的頭發被雨水淋濕,長長地耷拉在臉上,遮住了他一雙眼。
他隨意把頭發撩到腦後,眯著眼轉過身,從背後拔出唐刀。
兩個人再次扭打在一起,意識到吳越總是有意無意想偷襲傅憐後,陸戰直接一把拽起他的衣領,把他拖去老遠。
雨更大了,站在屋頂的傅憐被淋成落湯雞,再這麼淋下去她準要生病。
可不能繼續在這裏待下去。
地麵上三三兩兩跑過幾隻喪屍,卻沒有見到巡邏的異能者們。
傅憐認真觀察了一會,這裏的房子隻有一層,三四米的高度,屋頂貼著牆,中間的木門上有一個小天窗。
她小心翼翼摸著邊邊往下挪,吊著身子踩在天窗上,透過玻璃看到屋裏爬滿了渾身是血的人群。
人群聽到異動,紛紛衝過來撞門,木門僅僅用一個小栓子拴住,還沒有落鎖,看起來格外不結實。
害怕房間被頂開,傅憐緊急降落,狠狠摔在了地上。
她來不及撫慰一下自己可憐的屁股,木門已經被饑餓瘋狂的喪屍們撞開,在和喪屍的目光進行深情對視之前,傅憐一股腦爬起,瘋狂往前跑。
一開始她速度快,加上路上滑,很多行動不便的喪屍摔倒落後,一隻喪屍能絆倒一群,慢慢後麵跟著的少了。
但是喪屍雖少,全是精英,一個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家夥咬著傅憐不放。
她叫苦不迭。
天色擦黑,加上雨水阻礙視線,傅憐不知不覺把自己逼進了一道死胡同。
月涼,勾若鐮,蒙蒙的大雨砸在地麵,劈啪聲混在嘶吼裏,再配上幾抹閃亮的驚雷,整個就是鬼片驚悚即視感。
弱小可憐無助的傅憐,大戰如狼似虎的喪屍群,怎麼看都毫無勝算。
但她沒有放棄,釋放著精神力企圖控製眼前的喪屍們。
她注意力高度集中在麵前,沒有發現背後有一道身影,已經一躍而下,向她的後背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