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此前不管多晚,他都會回來的。
今天也會如此嗎?
抱著僥幸的態度,傅憐匆匆往家裏趕,家裏沒有燃燈,走廊漆黑一片。
傅憐拿出鑰匙打開門,摸到門邊的開關,“啪嗒”一聲,清冷的室內被照亮。
空空如也。
傅憐關上大門,下意識抱了抱胳膊。
“嚕嚕?”
沒人應她。
她踱到沙發前坐下,緩了幾秒,意識到不對勁。
林雲煙怎麼也不在家?
家裏臥室就兩間,傅憐仔細尋找一番,發現養在這裏的銀花火樹不見了。
連帶不見的還有林雲煙。
陽台很幹淨,沒有打鬥的痕跡,銀花火樹是在無害的狀態下被帶走的,陌生人根本不可能在無害的情況下靠近它,除非是林雲煙。
林雲煙在這裏住了幾日,銀花火樹對她並不設防,也許拿走它的正是林雲煙。
她為了自身安危,幫助來者也不是不可能。
林雲煙隻是個普通女人,這對於她來說自然是被逼無奈的事。
不過傅憐還是有些氣惱。
目前陸戰慷慨出售樹奶,銀花火樹本身是不必要盜取的東西。
那人的目的是什麼?
傅憐邊走邊想,沒幾步就聽到肚子咕咕叫。
隻是現在沒多少心情和功夫吃飯,她心不在焉地尋找圍裙,準備隨便給自己煮點吃。
找了半天沒找到圍裙,傅憐猛然意識到,路上遇到的碎花圍裙女人,不會正是林雲煙吧?
之前她沒往這方麵想,主要那個女人被男人擋住,她看不見長相。
而且第一次撞到這種事她心裏燥得慌,也沒細看。
林雲煙雖然表麵哭哭啼啼,但是她既然能活到現在,自然是有幾分本事和能力。
能將普通人逼迫得毫無還手之力,且不逃走,大膽留在平川,甚至在守擂場做那種事,那人隻能是異能者。
銀花火樹防備心重,隻有親近之人還會變得無害,若是陌生人,肯定化成火樹天天下火球進行攻擊。
因此偷取銀花火樹,以及抓走林雲煙的人,很大概率是同一個人,也就是守擂場那個人。
而且,銀花火樹目前已經成為抑製異能者體內燥亂病毒的唯一良藥,這個人切斷良藥,明顯是不想大家好過。
他是針對異能者,還是陸戰,傅憐不清楚。
但是銀花火樹的樹奶對平川很重要,若不是樹奶,平川裏注射H藥劑,大量吞噬喪屍晶核的異能者都會屍化,加入喪屍大軍的一員。
這些家夥可不比普通的喪屍,他們一個個身懷異能,能熟練使用精神力,屍化後都會是棘手的麻煩。
到時候平川亂套,或多或少會促進陸戰完成最終的屠殺。
除此之外,陸戰也需要這個東西抑製體內的糟亂,她必須去找回來。
光憑她的力量是不夠的,傅憐想了想,準備打響胡獵的電話,這時,門外卻傳來了敲門聲。
一下又一下,遲緩又笨重。
不像是人在拿手拍打門,反而像什麼鈍器,在反複,奮力地劈砍。
傅憐走出廚房,明亮的客廳,光亮得刺眼。她邁開步子,一步步朝大門接近。
漆紅的大門在她眼前放大,輕微的晃動和撕裂的摩擦,也在她耳邊放大。
門外的家夥,在破壞大門!
傅憐捏緊拳,克製住自己的恐懼,慢慢來到大門後,踮起腳尖從貓眼往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