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憐後退了半步,是吳越。
吳越是一個奇葩,守擂館開了才一,他就在這裏住了一,還一直在台上守著不走,精力充沛的令人發指。
傅憐剛進門時吳越還沒下台,她心下訝異這人的精力,想著或許和藥劑有關,便站著看了一會兒。
他打人毫無章法,全憑一身蠻勁,且每次都下死手,動作肆意發狠。
仿佛對方和他有仇。
傅憐本來是聽到平川人津津樂道,今又沒有人成功挑戰吳老大。
吹噓他多麼厲害多麼強大,還以為是什麼個中高手。
看半發現不過是一條不要命的瘋狗罷了。
可是瘋狗愛亂咬人啊。
這都能咬到她身上!
傅憐結束思索,目光從他手中的黃昏酒上挪開,看向他身旁整個趴在他肩頭的白衣女人。
女人衣裙下擺上全是點點血痕,那條細腿兒無助地點著地。
傅憐覺得她的姿勢有些奇怪,細看才發現那男人拿手掐著她的腰,把她一整個提著走。
視線向下,傅憐發現有血跡從她裙擺延伸,順著腳踝蜿蜒莫入鞋襪,女人頭顱耷拉著,看起來沒兩口氣了。
他還打女人?
傅憐心口微微一窒,又往後退了兩步。
吳越拿了藥劑就走,“老周,算我帳上,月底了結。”
他聲音高亢,話總是拖著尾音,顯得桀驁不羈。
他甚至看都沒看一眼傅憐。
傅憐也沒打算搭理他,她對自己的偽裝很自信,仿若無常地吐了口氣問老周,“還有黃昏酒沒?”
著她伸出了手。
不想原本已經走開的吳越突然停下,微微偏頭,他吹了一個口哨,三步並作兩步的衝到傅憐麵前。
趁其不注意,一把掀開她的麵具和頭套,樂起來。“呦,妹妹,是你啊。”
“我們又見麵啦。”
這囂張的語氣。
傅憐之前還沒有反應過來,眼下毛塞頓開,是後土基地遇到的那個囂張男!
傅憐本還沒懂他語氣中的惡意從何而來,但自末世鍛煉而出的警覺立馬讓她想起麵具男的忠告。
她扭身避開吳越就往外麵跑。
吳越跟在後麵,不疾不徐。
“妹妹跑什麼呢?”吳越裂開嘴,笑得惡劣,他微微抬起頭,傅憐從他厚重的發簾縫隙裏,看到了一雙充血的綠眸。
他的眼睛,和陸戰一樣,散發著幽幽綠光!如狼似虎般,惡狠狠又勢在必得地盯著傅憐。
“急著接哥哥我去你家做客嘛?”吳越著,伸手隨意一拽,傅憐被迫生生停下了腳步,甚至差點摔倒。
而到目前為止,他依舊臉不紅氣不喘的帶著那個女人,甚至看這架勢,他想一口氣帶兩個女人走!
“吳,吳越。”傅憐喘了口氣,扶著膝蓋喚他的名字。“咱們聊聊,你看咋樣。”
“不咋樣。”吳越搖頭,大手狠準地摸上傅憐的脖頸,“把神仙土給我。”
“給給給,你你先給我一個機會給你啊。”傅憐一動都不敢動。
她有些怕這條瘋狗打人的手段。
真和他對著來,先不自己能不能贏,光是那股狠勁兒,傅憐就要先被他刮下一層皮。
傅憐不想冒著風險遭罪。
對付瘋子,還是順著他來比較好。
吳越沒回話,隻是慢慢笑起來,“好啊。”
“是嗎?”一個冷淡平靜卻低沉的聲音響起,“我怎麼覺得十分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