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吸一口,傅憐都有些暈頭轉向。
更不喝了一杯的陸戰。
傅憐低下身子,“你喝醉了嗎?陸戰哥哥?”
她身上淡淡沐浴乳的味道侵占了過來,陸戰抬了眼皮,不淺不淡地“嗯”了一聲。
他慢慢伸出手,卻是一把將傅憐撈到了懷裏。“憐憐。”
“嗯?”傅憐跌碎一地雞皮,陸戰叫這麼肉麻?屬實罕見呐!
“憐憐。”
陸戰又低低叫了一聲,把傅憐聽傻了,難道他真的醉了?
傅憐跪坐在他大腿上,伸出一指在他麵前晃,“陸戰哥哥,這是幾?”
“蚊子。”陸戰拍開她的手。
“這個呢?”傅憐又伸出五指。
“是憐憐的手。”陸戰把她的手捉到懷裏。
見他醉得厲害,傅憐膽肥了些,忍不住在他臉上掐了一下。
報複他時不時就掐她的腮肉。
他冰著臉受著,沒動。
乖得不行。
甚至把她摟更緊了些,肌膚相貼,他身上滾燙的體溫感染了傅憐,傅憐臉頰也開始慢慢發燙。
今的陸戰格外熱情呐!平日裏可從來不這樣。
醉酒人膽大,他這副樣子是不是內心最真實的狀態?
嘖嘖,真像個狗狗,這麼黏人。
傅憐以前家裏養過一隻大黃,也愛黏她,可喜歡在她腳邊嚶嚶叫著討肉吃。
狗眉鼠眼賊可愛!
“陸戰哥哥,你老實,你是不是早就窺覬我了?”傅憐問道。指腹戳他臉頰,戳出一個淺坑。
“窺覬什麼?”陸戰想了會兒,慢慢問。
“就,”傅憐拖長了尾音。
“窺覬你是廢物嗎?”陸戰接了話,笑起來,因著這份醉意,他原本冷淡剛硬的線條柔和了不少,隻唇瓣微啟,“麻煩精。”
“……”傅憐心裏憋了一口氣,“知道我是麻煩精還帶著我?”
陸戰沒有立馬回答,隻是將臉埋在她懷裏,聲音有些悶,“可是我隻有你了。”
傅憐拍拍他的頭,咬牙切齒,“這麼委曲求全?”
陸戰在她懷裏緊了緊,摩擦她身上軟肉,幅度的擺頭。
嘴裏隻喃喃,“香。”
傅憐牙磨得咯吱作響,一把推開占便宜的陸戰,氣呼呼地往自己的房間走。
打開門,看到裏麵蹲了一個滿嘴血痕的喪屍。
見傅憐來,露出友善但是越發血腥的笑。
“……”傅憐麵無表情地關上門,轉而對沙發上的陸戰,“今你睡沙發!”
————
躺在床上,聽著某人去了浴室,流水嘩嘩。
傅憐慢慢又冷靜了下來。
他喝醉了,口無遮攔,話不中聽。
這可是好事啊!大的好事!
現在打聽他的弱點,豈不是輕而易舉!
要是能早點把陸戰一刀處決,她也不需要苦哈哈地在平川想辦法避免陸戰屠城了!
想通了這一點的傅憐怎麼也睡不著,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等陸戰從浴室出來。
連他輕微撩起水花的細響,都在她耳邊無限放大。
她等得心急如焚,隻恨不得立刻把他從裏麵揪出來好好盤問。
在這份焦灼的等待下,傅憐下意識釋放精神力衝浴室而去。
她心心念念著追問弱點的事,也就沒有注意到,她的意識,也裹在了精神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