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起老虎,世人都為之色變,凶猛異常,而且還傷害人畜。
在少室寺裏,對於這樣的猛獸,也有專門的稱呼,叫做“大蟲”。
之所以,如此稱呼它,那是,老一輩少室武僧希望眾人以及後輩在精神上能夠藐視它,把它比作類型較大的蟲子,也希望大家遇到它,能夠勇敢起來,果斷的應對它。
那既然世人視作老虎的猛獸,在少室寺稱為大蟲。那老虎又是什麼呢?
在少室寺裏,女人的稱謂是老虎。
為何看著溫柔賢淑,善良多情,可愛伊人的女人要被稱謂老虎呢?
這還要從少室寺的清規戒律說起,在少室寺,戒律有很多,其中,有色戒、酒戒、肉戒等等,而色戒是排在所有戒律之中的第一位。
用曾經老和尚的話說,犯了色戒,此戒是攝人心魄,是巨大的心魔,是很難戒除的一戒。
那又為何如此說呢?曾經有犯了色戒的少室武僧,默寫各種佛經千遍,默寫到手都瑟瑟發抖,默寫到手都拿不起東西,默寫到腦子裏都是各種經文。
但等他重新平靜下來之後,或許,在他腦海裏的某一角落,還會有那麼一個倩影的出現,而且,一點都不模糊,很清晰,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會在腦海裏活泛起來。
曾經有個老實的少室小僧,對著寺中老僧說起此事,老僧給了他兩個選擇:
一、繼續麵壁默寫經文,用佛經來洗刷他腦中對那心中女子的思念。
二、脫下身上的僧袍,返回塵世,卻了卻那未了的情緣。
後來,少室小僧經過幾天的思考,選擇了第二條。
但是,他脫下僧袍後,再也沒有回來。
少室老僧對於這樣的結果是非常惋惜的,後來,他也不知道從哪裏得知了已經還俗少室小僧的情況。
原來,那少室小僧回到塵世死去多時,因為,他思念的女子乃是一個玩弄感情之人,她隻是想嚐嚐和少室小僧近距離接觸有什麼別樣的滋味。
少室小僧得知真相後,一時受不了真相,而投河自盡了。
少室老僧得到這個消息之後,為少室小僧流下了傷心的淚水,並留下一句話道:
“女人猛於虎。”
從此以後,在少室寺,老虎就是女人的代名詞。
也許這個少室老僧得出的論斷,比較偏激。
但是,也是在告誡後代寺僧遇到女人一定是慎之又慎,切勿陷入太深,最好,不要接觸分毫。
因為在少室寺有此典故,當慧根大師看到戒色正在做春夢,知道戒色的色戒犯了。
慧根大師向日月光芒佛祈求,希望他老人家可以幫戒色度過這最難的難關。
而在慧根大師身邊的了能卻不知道這個典故,也不清楚慧根大師的用心。
畢竟,他沒有犯色戒,隻是單純的在一旁看戒色的熱鬧罷了。
對於他來說,色戒在佛心崖的日子越難過,他了能心裏就越開心,甚至比吃仙品雞,喝玫瑰玉露還來的爽快。
看到這個戒律院的死對頭被慧根大師責罰,他的心情頓時大好,非常勤快的去挑水砍柴了。
慧根大師看到了能如此勤勞,自然是笑意點頭。
而了能之所以如此勤勞,也是,因為在他的心裏,今天就是吃梅花鹿肉大喜日子。
了能提著兩個挑水木桶一路上是撒歡般的快樂,又是跑,又是跳,甚至還用新學的輕功,在路上頻繁縱身一躍,然後,再蜻蜓點水落地。
他好似鳥兒般的展翅翱翔,又似山林中的動物左右飛奔,甚至,今天,他來到那條如小河般寬闊的小溪邊,不知哪裏來得勇氣和信心,來了一個漂亮的飛升跳躍,要不是他的腳下一滑,他今天就差點成功過溪了。
來到鹿鳴丘的他,看到梅花鹿群是格外的順眼。他直接提著挑水木桶去打水了,卻沒有馬上去打這些梅花鹿群的主意。
了能還是有腦子的,自從晚上出去早上回來之後,他就知道很難忽悠慧根大師。
雖然,當時他已經把這個事兒應付過去了,但他還是從慧根大師的眼中看到些許疑惑。
他的師兄了空曾經對他說過這麼一句話:
“如欲取之,必先予之。”
翻譯過來也就是,若要得到什麼,就要先給點什麼。
還有一句經典的話高度總結歸納,那就是四個字:
“欲擒故縱”。
想要讓慧根大師放心,他就要在慧根大師麵前先做個乖寶寶。
想要梅花鹿群放鬆警惕,他就要先要給它們樹立一個人畜無害的形象。
了能如昨日一般,挑水往返樂此不疲,在他數十趟往返挑水,大汗淋漓之際,終於把水缸給挑滿了。
接著,連大氣都不帶多喘,就拿著柴刀和繩索去砍柴了。
這一幕,看到慧根大師覺得,了能是不是變得太快了。莫非,昨日了能睡覺後,受日月光芒佛點化,已經開始真正轉變了。
慧根大師如此擔心還是有道理,因為他不知道,了能之所以這麼勤快,那是因為他背後還有其他計劃。
今日,了能幹活的效率是非常的高。隻不過,到了午時剛過一刻,了能已經完成了挑水砍柴的修行。
慧根大師看到了能辛苦,特意把瓷碗送到他的手裏,作為獎勵。
了能幹完這些活,應該是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四個白饃,四口就全部吃完了。
慧根大師看著他如此能吃,於是,就把他自己今日中午的飯食,給了他一半。
不過,了能接過慧根大師給的飯食,吞下之後,卻是有些擔心的對著他詢問道:
“大師,您怎麼吃這麼點?難道不餓嗎?”
了能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慧根大師的午飯就是一個白饃,而分給了能的白饃,就是一個白饃的一半。
他在吃到這個半個白饃之後,立刻就明白了怎麼回事兒,他吃四個都不夠,慧根大師吃一個就夠了?
慧根大師卻對著了能哈哈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