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內,皇上屏退其他人,隻有李肅、蕭無懼在禦書房翻看著竹簡,確如李肅所說,竹簡裏麵記載了很多不見正史的事情,雖然有些也隻是這個史官的推測,可是可信度依然很高。其中有一段記載了皇上的一句話:“皇上對夏啟說‘朕登基,公甚偉。’”蕭無懼道:“陛下,我要回一趟太行泰家,泰福與我說過泰家有一本記錄重要訪客的簿冊,我去查一查就知道那個打造七寸釘的是不是夏啟。”蕭無畏命人把這些竹簡封存。第二日,蕭無懼不顧勞累,又匹馬往太行趕去。
袁天罡一行三人走在山路上,袁天罡說:“老先生,咱們要不要去村寨後山看一看?”老頭搖頭,“咱們此次是護送普度回雷音寺,不必節外生枝。而且那個村寨以後可能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袁天罡問:“先生何出此言。”武庫老頭道:“那些動物跳崖應該是一種獻祭儀式,而推動這個獻祭儀式的應該就是那一蟒一豹,這兩個畜生不是看守袈裟,而是被袈裟所吸引而已,他們真正看守的是那禹王山下的大墓,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昨晚咱們看到的景象就該是禹王山的景象,而那一蟒一豹不是一直生活在水潭邊,而是被移山填海帶過來的。他們受到了普度佛法的感悟,才會暴起去和陰兵拚命。”普度道:“孫施主說的大是有理,不過村寨的人可能會因禍得福。”二人齊齊的看向普度,“這種水果在大燧不曾出現過,本是產自天竺,有強筋健體的效果,這個村寨的人以前隻是去撿拾獵物,卻不知此果比那些獵物價格高的多,扶風城的富人以前隻能吃果幹。”“秒啊,真秒。”袁天罡道。
禹王山下,宇文泰對著陰魂井說:“薩卡,我早說過,鳩摩羅什的轉世之身隻要開悟,就不是你這樣的陰魂能對付得了的,你不聽勸告,陰兵大部分都損失了吧!”“王爺,若不是有兩個幫手,鳩摩羅什根本抵擋不住陰兵的連番攻擊。”宇文泰嗤笑一聲:“若不是有巨人的禹王錘,再多的人也沒用,就連鳩摩羅什的伏魔圈都破不了。”薩卡歎了口氣。茅天與詹歡站在觀天鏡之前,看著袁天罡三人離開村寨,茅天道:“昨日我用的移山填海都沒能困住他們,真是有意思。”宇文泰道:“我們隻是和他們開個玩笑而已,又不是真的想傷人。”
太子府內,師爺說:“殿下,宋念送來消息,殿下的伯父昨日返京今日又出京了,看方向是太行。離開之前曾在禦書房與陛下和中書令密謀,我們是不是該發展一下中書令身邊之人?”太子道:“沒必要,中書令能屹立兩朝不倒,豈是多嘴多舌之人,發展了也隻會往裏麵搭銀子。得不到任何線索的。就像這個宋念,看似勤快,可是送過來的消息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消息。就像今天這樣的消息,伯父回城出城看大門的都能報,人家隻要十兩銀子,他一個消息就是五百兩。”一說到宋念這種諜子,太子就生氣,李侍在時,培養的諜子都很中用,可是李侍被派去敦王那邊臥底,這邊的諜子越來越力不從心了。太子本想召回李侍,隻是和敦王已經開戰,又不能不保留李侍這枚棋子,越想越鬱悶的太子擺擺手,張師爺退了下去。
田翁拎著兩壇禦賜的桃花釀來到中書令府邸,“田翁,你也太小氣了,這次給你機會賺到十壇酒,隻拿來兩壇?”田翁嬉皮笑臉道:“恩師,你可是冤枉學生了,學生是想恩師什麼時候有暇去府上做客,學生也有合適的酒招待恩師,街市裏麵買的酒,哪能配得上中書令的身份。”李肅道:“那我還是冤枉你了?”田翁立馬換上委屈的表情,“天大的冤枉。”李肅手點著田翁道:“多大年紀了,一點正形都沒有,不過今天沒給我丟臉,今晚就在這裏吃吧!正好把這兩壇酒喝了。”田翁頓時眉開眼笑道:“那學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酒桌上推杯換盞,耳紅眼熱之際李肅說:“田翁你隻適合讀書做學問,能做到國子監祭酒就不錯了,你那個孫子我看不似你,倒是伶俐的很,詹士府還缺一個舍人,你讓他去詹士府吧。”田翁一聽老淚縱橫,他這個孫子文不成武不就,又是田家的長子長孫,田翁為此頭疼不已,沒想到恩師連這點小事都惦記著自己,李肅又壓低聲音說:“到時候你看著點他,別讓他和太子走的太近。”田翁聽後拚命點頭,心中卻是大驚。
蕭無懼星夜兼程趕到了泰家,泰福看到滿臉風塵之色的蕭無懼也是很驚訝,“道長,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蕭無懼道:“家主,讓人給我弄點吃的。”泰福趕緊吩咐做飯,蕭無懼說:“泰家主,我聽你說過這裏所有重要訪客都有登記在冊?”泰福點點頭,蕭無懼道:“家主,你把冊子找出來,就找三百年至三百二十年前這段時間的。”泰福忙進屋翻找,時間久遠,加之冊子眾多,找到之後泰福拿出來,蕭無懼一頁一頁的翻找,蕭無懼翻到一頁之後眼中精光一閃,隨即而逝,泰福見蕭無懼沒有要說的意思,也就不追問,吃完飯,蕭無畏道:“泰家主,這本冊子我要帶回扶風城,你是否要備份?”泰福搖頭,“道長有所不知,泰家曆來這樣的記錄和各種圖譜都是兩份的,就是防止一份毀了就完全丟失了。”蕭無懼不由暗讚道:“太行泰家能傳承近千年自有其獨到之處,就是這份謹慎心思也是很多名門望族所沒有的。”泰福安排蕭無懼住下。第二日,蕭無懼再次啟程返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