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常鬼”看了盛鳶一眼,淡淡笑道:“那是自然,我們隻要樂師。”
虞闕深吸了一口氣,對盛鳶說:“你等我回來。”
她沒等到盛鳶回答就被幾隻鬼擁簇著離開了。
身後,盛鳶眼睛裏像是結了冰一樣冷。
她緩緩道:“敢動我的人,很好。”
……
虞闕僵硬地走進了金碧輝煌的府邸,被那個“無常鬼”一路帶進了正堂。
一路上張燈結彩,到處都是紅布和喜字,倒真像是凡間大戶人家要成親的模樣。
虞闕走進正堂時,被那無常鬼擋著,什麼也看不見,隻能看到一個穿著喜服的男子鐵青著臉坐在側席,正是男主謝千秋。
謝千秋也看見了她。
他估計是沒想到自己這般狼狽的模樣正好被熟人看見,失態之下直接打翻了酒杯。
正和無常鬼說話的那位鬼新娘當即停住了話,關切問道:“夫郎怎麼了?”
謝千秋不說話,隻是臉色更加難看了。
那位鬼新娘估計也習慣了謝千秋的態度,不以為意地一笑,道:“那就先讓我看看我們請來的樂師吧。”
無常鬼聞言順勢讓開,露出了被擋在身後的虞闕。
虞闕也終於看清了這位鬼新娘的長相。
怎麼說呢,是個鬼氣森森的病美人。
病美人一身和謝千秋同款的喜服,托著下巴看著她,輕笑一聲,道:“長得倒是可愛,我聽手底下的小鬼說你一首曲子擊退了我五十幾個小鬼,想來也是有些實力的,請你做樂師,我估計也能一飽耳福了。”
虞闕:“……”所以這是讓她在別人喜宴上拉《我在東北玩泥巴》?
她怕自己有命拉沒命活啊!
虞闕一頭冷汗,一邊應付著這位大鬼,一邊注意這謝千秋。
你想不想結婚我不知道,但這位估計挺想結婚的,我要是真在你們婚宴上拉了神曲……
我還沒活夠啊!
女主不在,你特麼自己支棱起來啊!還真準備當別人夫郎?
可能是因為她的眼神太過灼熱,可能是因為現在的男主太過年輕,虞闕就發現他開始坐立難安了起來,在坐席上動來動去,仿佛恨不得下一刻就消失在眾人麵前。
虞闕覺得不好。
果然,下一刻鬼新娘就停住了話,笑容淡了下來。
她看了看虞闕,又看了看謝千秋,沒什麼表情地問:“你們認識?”
看她這個反應,仿佛隻要有人敢說認識,她就能讓虞闕血濺當場。
那必然不認識!
虞闕飛快否認:“不認識!第一次見!”
鬼新娘似笑非笑:“哦?那夫郎為何坐立難安?”
她看著謝千秋。
謝千秋也知道現在不能說認識坑虞闕,但他畢竟年輕,不知道如何解釋,就隻能沉默。
虞闕看著鬼新娘的臉色越來越淡。
虞闕心說這樣不行,當即舉手道:“我知道!”
鬼新娘和謝千秋齊齊看向了她。
謝千秋想說什麼,鬼新娘淡淡笑道:“你說。”
虞闕深吸了一口氣,道:“這位大人,您的夫郎坐立難安又難以開口,您有沒有想過一個可能。”
鬼新娘:“什麼可能?”
虞闕不看謝千秋,語氣篤定道:“他有痔瘡!”
鬼新娘和謝千秋的表情齊齊空白。
半晌,鬼新娘夢遊般的問:“他有什麼?”
虞闕看著謝千秋,篤定:“痔瘡!十人九痔,他這坐立難安的模樣,難道不是痔瘡犯了嘛!”
謝千秋臉色逐漸鐵青。
鬼新娘沉默片刻後,虛弱問道:“夫郎,你告訴我,你有沒有痔瘡?”
謝千秋:“……”
他是該說有,還是沒有?